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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写经历不如写经验----专访《人民文学》编辑、作家徐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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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0 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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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经历不如写经验
专访《人民文学》编辑、作家徐则臣

他在当下的青年作家中独树一帜,他着力探讨城市与人的关系,他对北京的书写眼光独到且有自己的发现。他的小说《天上人间》首次将“城市边缘人”纳入当代文学的视野中,他呈现了这一类人群的希望与绝望、正大和卑微。他所关注的是与我们时代息息相关的。徐则臣是作家,还是《人民文学》杂志的编辑,他一边坚守在当下文学的前沿,一边醉心于小说的创作。在他看来,写小说仅局限于“写经历”是非常有限的,他更偏向于书写“经验”。

徐则臣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写小说了。到了大学三年级,他的作品就开始发表了,他不断地写,不断地发表,一晃十年过去了,用徐则臣的话说:“感觉自己上了这个贼船了,上去就下不来了。”这些年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写小说上面了,最后发现想分散精力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陷得太深了,把其他的东西都放弃了。

近日,记者有机会采访到了作家徐则臣,这位“70后”作家沉稳、老练,在谈及小说创作时,徐则臣称自己更关心的是小说的意蕴,他认为如果找不到意蕴,就不要写。有的作家写小说喜欢“爆炒”,上来就是大部头的作品,而徐则臣更喜欢“文火慢炖”,十余年来,徐则臣创作最多的还是中短篇小说,他认为积累和留有后劲对于作家更重要。随着徐则臣的踏实和进取,他正在写作之路上重新启程!

关于创作:把城市与人的关系写得彻底一些

 楼主| 发表于 2010-1-10 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新报:您在写“城市边缘人”这一类作品的时候,有没有预设要传达什么情绪?

徐则臣: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刻意地去写“城市边缘人”,主要是想表达自己的一种想法,我认为把我的情绪安插在他们身上写起来会更方便一点,很多人会认为我不会写出那样的作品,认为我的生活环境和作品中的环境不太契合。其实我认识很多在北京漂着的这些所谓的“边缘人”,经常和他们交流,我认为写他们能充分地表达自己,那我为什么不写他们呢!这些和自己的职业阅历都没有关系。我一直在学校,毕业后就工作,生活面非常窄,我想把当下这种城市与人的关系写得彻底一些,并且寻找北京与其他城市不一样的地方,一步步深入、了解,这种了解不是地理意义上的了解,而是对一个城市本质上的把握。

新报:每一代作家面对的世界不同,想法不同,表达的方式和途径也不同,那么您在写作中关注的是什么?

徐则臣:最初创作时我关注的是语言本身,就是外壳的东西。而现在我可能更关注小说内在的东西,也就是意蕴。我写小说最大的障碍是小说的意蕴,如果我找到了意蕴,我就写,如果没找到,我就不会写。

新报:您是什么时候有创作小说这个想法的?刚开始写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徐则臣:想写小说是在大一的暑假,那时候十八九岁吧。刚开始写的时候热情特别高,虽然看书看得多,但实际操作起来不知道写作是个什么东西,埋下头就写,写出来就很得意地拿给别人看,人家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小说,小说是要用形象来说话的,要让人物本身去说话。从那以后我的变化特别大,我在创作中把抽象的东西转化成形象的东西,这样画面感就非常强。

新报:那么您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写作上了轨道?

徐则臣:作品的发表对一个作家非常重要,这说明他即将成为或者正在成为一个作家了。我在大三、大四的时候就开始发表小说了,我不断地写,不断地发表,我的大部分精力就都放在上面了。但是我真正觉得自己进入状态是在2002年以后,我知道什么是好小说了。

新报:作家创作有自己的规律,有井喷期,也有低潮期。您目前处于什么状态?

徐则臣:写作对我来讲主要是时间问题,我有充足的时间就会写得多一点,状态对我的写作问题不大,只要吃饱了喝足了我随时都可以写。

新报:从您编辑的角度以及您作家的身份来看小说,您认为一部好的小说应该是什么样子?

徐则臣:首先要看到新的东西,让我眼前一亮,如果这是我熟悉的事,我要看到陌生的东西,有新鲜感,我觉得可以。还有就是看到一个好的想法,我以前也想过,但是没有这么深入和深刻,那我就会觉得这是一个好东西。在细节上和经验的处理上能实现陌生化,这样的小说就很好,不过这样的小说非常少。

关于未来:相信“70后”还会写出好作品

新报:有人认为,文学编辑是为人作嫁衣裳,在阅读大量来稿的过程中,通常会将自己的审美理想或者创作野心消磨掉,目前的编辑工作对您的创作有无影响?

徐则臣:这工作是一把双刃剑,有好有坏。一方面是我在当下的文学现场,从名家到新人的作品,有很多稿子给我看,当下文学的现状我是很清楚的,我在分析和把握小说上会比过去做得更好,这是工作带来的益处。另一方面,对于作家来说,我个人认为发表和出版保持一点神秘感会更加刺激作家的写作,工作以前认为发表是一件很神秘的事,而做编辑后就会觉得发表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神秘感全没有了,这也会影响创作。你会发现,原来很好的作家当了编辑以后就不写了。

新报:就目前的文学期刊来看,“70后”作家是当下中短篇小说的主力军,您怎样评价“70后”作家?

徐则臣:从质量和地位上来讲,“70后”肯定要和“60后”来比较,但是从市场的角度和读者群上来看,“70后”作家则要和“80后”相比。其实看“60后”作家你也会发现如果他们与“50后”作家比较,他们也没那么厉害,而“60后”作家的市场也没有“80后”作家厉害,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标准不一样,“60后”和“70后”是一样尴尬。我认为“70后”作家受的教育都比较好,大多都是科班出身,知识的储备要好一些,而且“70后”作家不是很浮躁,能够沉下心来,再过十年,我相信这些人还会写出好的作品,我对“70后”作家很有信心。

新报:有人认为写长篇是要有一定经历的,您认为经历对小说的创作有局限性吗? 徐则臣:作家有两种:一种是写自身经历的作家,另一种作家写的是经验。经历是作家自身的东西,而经验可能是别人的经验。写经历的作家有可能写得很好,但是这些作家一般都不是高产作家,因为每个人的经历是有限的。而对于写经验的作家来说,他可以同化生活,可以把听来的东西转化到自己的作品中。

新报:有些作家想打破故事整一性的传统叙述模式,您认为如何解决传统叙事和现代意蕴之间可能产生的矛盾?

徐则臣: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个人的一个困惑,我们中国那种传统的小说叙事方式是从故事进入,把小说的意蕴全部放到故事里面,故事本来是有“整一性”的,小说的结构和故事的结构很多人认为是可以画等号的。而在当下这种瞬息万变的世界,发现意蕴的时候能否用非常传统的那种故事性叙述表达出来,我觉得这是很可疑的。世界在变,如果再用那种传统的叙述方式,未必能很好地把握小说的本质。所以我们表达世界的方式应该与过去有所不同。

■记者手记

一位好的作家写的东西一定是他想写的,他想建构一个自己的世界,不断地写,不断地丰富。有些作品是一个作家不得不写的,如阎连科对父辈的难以割舍的情感驱动他创作了散文《我与父辈》,像这样的题材如果不写就永远放不下,是一个不吐不快的东西。关于“新北京”这一类题材是徐则臣非常感兴趣的,因为他想建构一样东西,并且在里边把一些东西理顺,这是他要去写的。而徐则臣手头的那部花了一年多写完的作品是他不得不写的,徐则臣说他如果不写他的心里就一直放不下,把它写完徐则臣又可以轻装上阵了。徐则臣说把这部作品写完有一种还愿的感觉。在即将结束采访的时候,徐则臣透露,他的这部作品今年6月份就会与读者见面了!
本版稿件 本报记者 于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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