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我站在徐志摩的诗歌旁

徐卫 · 发表于 2013-1-11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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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我们从伦敦出发去剑桥。一路上，到处荡漾着青草的芳香，大片大片的草坪在太阳的照射下，绿得耀眼。绿色在这里如此肆意地绽放，让人不禁想多呼吸几口芬芳的气息。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被告知，剑桥到了。
　　“我的眼是康桥叫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这是诗人徐志摩说过的话。诗人还曾说过，他这一辈子，只有1922年在剑桥大学所度过的那一个春天，“算是不曾虚度”，可见他对剑桥的倾心。剑桥，即徐志摩诗文中的“康桥”。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曾经读过高恒文、桑农的《徐志摩与他生命中的女性》，得知徐志摩在英国、在剑桥有过很多的浪漫与困惑。这种浪漫与困惑不仅来自于他在这所举世瞩目的大学里只是一位“编外”学生，同时迷恋剑桥这座学识之库给他的“自我意识”，更多的则是来自于一个女人林徽因。
　　此刻，我站在剑河（康河）边，轻盈的脚步仿佛在寻找诗人的影子，他一个世纪前的“云影”和投下的“波心”是否依然在剑河飘荡？我在剑桥悄悄地走过，脑子里留下的点滴思索只有诗人的诗和他在剑桥短暂的往事。
　　徐志摩是林徽因父亲的好友，认识林徽因的时候他已为人父。因为美貌和才华，当年16岁的林徽因深深地吸引了徐志摩，以致影响了这位诗人一生的光景。在林徽因的心中，对徐志摩的拒绝并不是她内心彻底的拒绝，而是保持着适度距离和深情的暧昧，她永远也放不下这位多情的才子。这让徐志摩一辈子难以释怀。
　　有人说，张爱玲是盲目地爱男人，而林徽因是被男人盲目地爱着。我不完全赞同，但也不完全反对。胡兰成在《今生今世》里记述了一些张爱玲内心的矛盾和复杂的心绪。而林徽因的“成功”，某种程度上在于她“储备”的几个男人，徐志摩、梁思成，还有金岳霖。她几乎能够让一个个男人活在自己的精神情感中而不舍不弃。让“盲目”的爱战胜理智的张爱玲是悲剧的人生，而林徽因对男人“盲目”的情感说不，但“不”的没那么确定，更没那么坚决，其实也未必不是悲剧的人生。我们在林徽因的《悼志摩》和《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里都不难看出她的痛苦与依然存在的爱情，尽管她是以“朋友”的名义。
　　别丢掉/这一把过往的势情/现在流水似的/轻轻/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那真/一样的月明/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有人不见/梦似的挂起/你问黑夜要回/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着/有那回音
　　此刻的我徜徉在剑桥，心比季节里的蔚蓝天空还要明朗，一丝褶皱也没有。我在剑河的小桥上，一路寻觅。寻觅着诗人的“康桥”，长篙撑来的一只只木船，在我的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那一幅幅流动的画面所构成的美妙意境在心中飘洒开来……在诗人徐志摩看来：“康桥的灵性全在这条河上了。”他还说：“康河，我敢说是全世界最秀丽的一条水。大自然的优美、宁静、调谐，不期然就淹入了你的心灵。”在《行走英国》里，刘志伟曾这样评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诗歌里，每一道光影、每一条枝叶，都浸透了诗人恋恋不舍的浓郁情思；每一个韵律、每一句诗行，都唤起了人们对剑桥至柔至美的无限遐想。于是，剑桥也因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成为每个中国人魂牵梦绕的地方。”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顺着诗人的诗句，我们来到美丽的剑桥后园。一棵棵参天大树、无数灿烂的花朵把剑河映衬得格外明亮，看不到行人。这时，走过来几个教授模样的英国人。得知我们来自中国，其中一人说起他曾到过中国的杭州，西湖的美丽一直记忆在心，他还说了一些关于苏东坡和白居易在人生不得意时，把美丽的西湖建造成人们向往的人间仙境的故事。通过简短的交流，我就知道这个人是了解中国历史和文化的。当然，他更知道徐志摩。
　　水边清澈见底处，两只野天鹅和几只野鸭悠闲自得地觅食戏水，形影相随。岸边诸多古韵盎然的学院建筑群，河身曲曲弯弯地贯穿其间。河里撑船的人偶尔向我们招手，船上的人散发出的笑靥洒满整个后园。我不禁想，诗人是否和他心爱的女人也曾在这样的春天，在这样的风和日丽的时日在此携手吟诗？或许他们拿起长长的篙，撑起平底船，面对那缓缓而来又渐渐远去的戴礼帽的艄公，恍惚间，时光就在潋滟波光中驻足了。康河，便幻化成了那首诗的风韵和意境了。
　　难忘七月的黄昏/远树凝寂/像墨泼的山形/衬出轻柔暝色密稠稠/七分鹅黄/三分桔绿/那妙意只可去秋梦边缘捕捉……
　　“七分鹅黄、三分桔绿”该是怎样的景色和意境！因为在剑桥，才有徐志摩和林徽因的故事，才有《再别康桥》。然而，徐志摩和林徽因最终没有婚姻。徐志摩一生最爱的还是林徽因，为了她而离婚，“成为中国第一个离婚的男人”。可是最后没有得到林，于是才娶了陆小曼。我想，在飞机撞向山头的那一刻，诗人是否了结了心中的夙愿？而林徽因呢？内心的温婉记忆与眷恋唯有她自己知道。
　　葱绿的后园，灵性的斑驳，古色的木栅。婆娑的垂柳、桥涵和树影倒映在剑河上，波光滢滢。心也随之婆娑起来。弯曲的剑河向前流去，干净地向前流去，我站在剑桥的后园，仿佛站在诗人的诗歌里：“看一回凝静的桥影/数一数螺钿的波纹/我倚暖了石阑的青苔/青苔凉透了我的心坎……”
　　此刻，也许，我和诗人的心情一样，诸多感慨，此情此景，我却不能放歌。“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其实康河的河面也只有十多米宽，有的河段更窄，不足几米。来来往往的长长竹篙撑起的木船，在诗人的“金柳”旁穿梭，烘托出“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情绪。河里长着密麻麻的水草，游着各色的大大小小的野鸭子，还有一些白天鹅。这些看上去仿佛都是诗行在流淌。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剑桥的云彩能带走吗？或许能，或许不能。近百年来，诗人的诗句把这里的云彩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时间佐证了这里的一切都可以带走。剑河无疑是剑桥的灵魂，剑桥大学也因剑河，从而多了那份灵秀的韵味，也为人类智慧之花的盛开，提供了肥沃的土壤。这里有诗，这里有智慧，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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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杰 · 发表于 2013-1-11 21:59

执子之手，方知子丑，泪流满面，子不走我走。
我觉得徐氏宗亲网是注册对了！

徐晓夫 · 发表于 2013-1-12 18:14

感受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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