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美 发表于 2009-2-6 14:47

我是谁?

    从提笔写下题目的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回答和叙述的命题。这最末一个小小的“谁”字,在脑海里渐渐衍生成了一个无边无尽的黑洞。无数的角色从生活中泛滥开来,最后却只是坠入了深渊,仍然填不满那个“谁”字。就像一滴无处不在、极尽平常的水,对于正在荒漠焦渴难耐,匍匐前行的旅行者来说,它是他顶礼膜拜的圣女;可当雨后的江河巨浪翻涌、泥流肆虐,它又成了恶魔的帮凶,撒旦的走狗。有了它,湖面是清澈的蓝色世界;有了它,天空是阴霾的黑暗地狱。如果从文学的角度,我可以这样清晰地进行多角度的阐述。可是,我们活着不是文学,是活生生的人,实实在在的世界。
    哲学上说,人是一个社会独立的个体,是一个有思想的高级动物。这样空洞的解释连我自己也无法说服我自己,哲学对于你我这样的俗人来说,多少有些高山仰止,那样的形而上是有点空洞。那就简单一点吧,不妨用数学等价的角度来看看这三个字眼,把角色换化成一个个实实在在的数字。然而,数字却又是无限的,你永远也无法说出最大的那个是多少?虽然仍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但却可以进行简单的理解,不用太多是损伤脑细胞,我们就可以较为清晰的找到一些答案。
    对于母亲,我是女儿。我生从何来?应该是妈妈的肚子里来。才9岁的孙女从学校回来,告诉她妈妈说,我就是爸爸的精子和妈妈的卵子在肚子里抱一起,慢慢的变出头呀、手呀、脚呀,然后实在挤不下了,就爬出来了……感谢老师,成熟却又顾虑重重的我们一直都被孩子们这样的问题困扰。感谢爸爸和妈妈,从结合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只能是你们的孩子,永生也无法改变的女儿。我还会是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亲,朋友的朋友,同事的同事……在他们身上,曾经有我的欢愉,也有我的埋怨,我想,更多的还应该是责任。
    深夜,从“新三毛”酒店出来,遇上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孩子在她怀里沉沉入睡。“我出来打工,还没找到工作,现在已是身无分文,我们都2天没有吃饭了,孩子病了,能不能给我五块钱……”我出是来参加弟弟婚礼的,身边没带包,身上也没多少钱,我从裤袋里拿出五十元钱递给了她,“给孩子买点吃的,顺便到医院买点药……”她不停的颔首说着谢谢,脸上微笑中带着泪花,“等我到上海丈夫那里,我就还给你,你的地址……”我又拿出一百块递给他,说:“不用了,早点去吧”。朋友说,你被骗了。可我却始终相信,在她伸手的一霎那,我奉献了善良和美好,换来了源自内心的欢愉。我知道了我是谁:一个社会的人,有些善良。
    常常的矛盾着,不是因为世界的复杂。复杂的是我们的内心,其实内心也并不复杂,是空虚。这是一个信仰丧失的年代,共产主义谁也不相信;佛却说人生是痛苦的,唯有忍耐;上帝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可每个活着的人都从未放弃梦想,也许放弃了也就死了。我也一样,始终在追求着爱、美和理想的完美的结合。于是,我的人生就是朝拜者前往麦加的途路,为了那个虔诚的信仰我不停的磕头膜拜。只要一路上有梦想的灵魂,哪怕躯体被一点一点风干也无怨无悔。因为,无梦最痛,至少于我如此。想想也许若干年后回首,我那华丽盛宴般的青春,也只有用我的梦想来鉴证最为合适了吧。于此,当有人问我是谁,我总那样骄傲的回答:我是一个感性的追梦人,生活在现实的痛苦和理想的快乐之间……

    我是谁?谁知道!也许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只是当我真诚地尽力做好我的所有角色时,这些角色的叠加其实就是一个完整的我。只是角色太多,我们任谁也无法一一阐述。我总在劝慰那些正处在所谓痛苦地狱的人,生活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让心情每天多一些开心,多一份期待。我想,不是我们的眼睛散光,我们所有人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当我们常常为期待而欢愉时,我是谁,已无需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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