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冠群:大师和纪录片都不该是符号
上榜理由:系列电视纪录片《大师》主编,用影像还原50位20世纪中国的大师级人物<P align=center><IMG src="http://image.xinmin.cn/2010/04/11/20100411085537437921.jpg"></P>
<P> 华罗庚、马相伯、林语堂、张大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些名字是一个个符号。符号与“××学家”乃至“大师”等等的头衔称号联系在一起,似乎有了个意义。但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让他们成了名成了家?他们的成就和贡献对当时对后世有怎样的价值?我们又为什么要记得他们、了解他们、探寻他们?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于是,他们只是符号,没有内容,似有意义却并无意义。2006年开播的系列电视纪录片《大师》,用影像重现了上世纪的50位大师级人物,给符号填充内容和意义。徐冠群是“说故事人”之一。</P>
<P> 用三分之二时间泡图书馆</P>
<P> 徐冠群的办公桌上堆着厚厚一叠书,中间夹着笔记本,上面有各种颜色的圈圈划划。做一集40分钟的《大师》,前后创作时间是3个月,他要花2个月读书斟酌,写文案打草稿,总会用掉四五个记事本。徐冠群每次创作,不把三分之二时间泡在图书馆里,就会坐立不安。徐冠群说,想读懂大师,唯一的办法就是扎进故纸堆,对比几个版本的传记,查阅几十年前的新闻报道……</P>
<P> 在他主编的《大师》系列中,徐冠群说对马相伯印象最深。1840年出生,1939年去世,马相伯的百年人生里经历了从鸦片战争到抗日战争的中国历史。他为兴办教育将全部房产家财捐出;他创办复旦大学,培养了蔡元培、黄炎培等诸多大家……国门被西方枪炮打开的年代,马相伯力图中和中西文化,用教育救国。“他的包容和宽容,或许最能给现在的人启示。”徐冠群说,“马相伯曾问孙女,‘什么也没有留给你,连原本该是你的钱也没给你,你恨爷爷不恨?’他的宽容以及他向家人寻求的宽容,让人看到了一位大师的内心。”在40分钟的片子里,马相伯没有被加载那些惯常的符号,所有头衔称号都弃之不用――作为开篇之作,《马相伯》为《大师》系列定了基调,这成为一个原则,“就说他们怎么想怎么做,大师不应该再被符号化”。</P>
<P> 关于小众和大众矛盾的答案</P>
<P> 同学聚会时,很多人羡慕徐冠群能坚持大学时的纪录片梦想,他们当年都曾在课堂上被纪录片感动,想在毕业后成为一个纪录片“麦田”里的“守望者”,不过最终如愿的寥寥无几。</P>
<P> 但身在其中的徐冠群别有感触。“也常常听人说他们爱看纪录片,我只笑笑,就当是对纪录片的恭维。”他说。</P>
<P> 1998年从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毕业后,徐冠群先后在中央电视台和上海电视台做纪录片。尽管参与制作的不少片子堪称精品,但很低的收视率不时困扰着他:纪录片需要做什么样的坚持和改变?在制作《大师》中《华罗庚》一集时,徐冠群说自己似乎悟到了关于小众和大众矛盾的答案。</P>
<P> “华罗庚的数论理论,我至今也弄不大清楚。”徐冠群说,“但除了高深的专业,和华罗庚联系在一起的,还有统筹法、优选法等实用数学方法;华先生几乎走遍全国,让千百万人了解这些数学方法,应用到实际的生活和生产之中。他为了推广数学隐姓埋名,后来赴英国演讲,把外国同行吓了一跳,他们本以为消失30年的华罗庚已不在人世。”</P>
<P> 华罗庚“千百万人的数学”在徐冠群心中演化成纪录片的出路。“拿到《大师》选题的第一时间,有人会想赋予每个人物一个主题――要做成生平简介,或者事迹报告会吗?那只能让已经符号化的大师,离大众更远。”透过“这些人”、“那个年代”,读他们的人生经历,摒弃附加的概念、定义去看他们的本色,才能有判断。“大师从不自命清高俯视众生。而纪录片最本真的功能,也就是记录和表达,不需要穿什么华丽的衣袍。”他说,“大师和纪录片,都不是空有名号和借来标榜的文化符号;他们的存在,为的是一份关于美好的价值守望,告诉同样坚守着的人,你并不孤单――这已经足够。”</P>
<P> 本报记者 王磊</P>
<P> 问答徐冠群</P>
<P> 问:过去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P>
<P> 答:大学毕业,领了第一笔工资,与父母分享。</P>
<P> 问:未来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P>
<P> 答:不带工作的旅行。</P>
<P> 问:最享受的事情是什么?</P>
<P> 答:绿地晒太阳,睡觉。</P>
<P> 问:工作以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P>
<P> 答:读书,休息。</P>
<P> 问:最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支持?</P>
<P> 答:认真做事,随遇而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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