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晚报》徐霄杨:遥远的地方
遥远的海埂有多远,远在天边。遥远的南非有多近,近在眼前。
世界杯,让南非近在咫尺;世界杯,让海埂远隔万水千山。
老人家说:坐地日行八万里。如此革命浪漫主义的速度,让我们分分钟赶到好望角;但革命现实主义提醒我们,开往开普敦的船票,早已售罄,剩下几张站票也拒绝卖给中国足协。
挪威,国家队没有打进南非世界杯,挪超照打;芬兰,国家队也没进南非世界杯,芬超不误;美国,国家队进了南非世界杯,职业大联盟的赛事一天不停;中国国家队没进南非世界杯,中超停了。
中超为什么停了?为没有比赛的国家队让路为没有主教练的国奥队让路,为中国足协的政绩工程让路。
目前还没看到中国足协的世界杯观摩团的动向,估计看不到了;因为不懂足球的韦迪已经回来了,懂足球的南勇和杨一民已经进去了。以往中国足协声势浩大的观摩团,浪费人力浪费物力浪费财力浪费精力,没有西天取经,只有会谈观光购物,最后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本来,体总的意见是中国足协要搞一个小型的观摩团,显示一下风度和态度,但后来外交部一份“去南非的中国公民要洁身自好”的温馨提醒,提醒了中国足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次世界杯随中国男足一起去,那才叫风光。
南非,好望角,开普敦,约翰内斯堡,15000公里,真是遥远的地方。
云南,昆明,海埂,滇池,西山,1500公里,突然之间又变得很近,很近。
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阿根廷队夺冠之前,《球迷》的苑金鹏,《足球》的陈伟胜,《足球世界》的董华,《中国体育报》的张小鸰,还有我一起在海埂3号楼前的草皮球场踢球,胜者将瓜分败者的水果罐头。水果罐头,当时是中国甲A球队的餐后特供甜点,每人一小铁桶。春训办的领导看我们几个每天原稿纸码字抢电话传真,就给我们几个甲A球员一样的待遇,那真的是军民鱼水情。今天,苑金鹏还在《球迷》编稿,陈伟胜离开了《足球》,董华成了足协以正视听的官员,张小鸰英年早逝。遥想当年,物是球非,但我们之间的友情友谊友爱,越来越深;尽管我们对中国足球的看法观点立场人各有志,但我们从来都希望中国足球一天天好起来;我们都说辱骂不是战斗;我们都说足球是游戏,但不是娱乐。
我曾经报名去南非看球,门票是巴西葡萄牙火拼;后来我觉得南非太远,就忍痛割爱。现在,我仍然觉得南非太远,是世界杯的直播把距离拉近,是“铁三角”的润笔,让我如同坐在世界杯的看台上,一呼一吸,一喜一悲。
忽而,我觉得南非世界杯是一副毒药,中国球迷中毒太深了,就要把中超抛掉;而且,南非世界杯产生的审美疲劳,也不会让中国球迷觉得距离产生美。
海埂真是太远了,中国国家队还在艰苦跋涉;南非真是太近了,中国球迷却拿不到属于自己的巫巫栽啦。 {:6_165:}把中超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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