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娘不知道我心里所想
她总以为不该将我锁在土地上
她同意我回到云南昆明
但告诫我不要打官司替人帮忙
这是结仇惹恨的行当
我的大姨公就因此而死亡
娘的引经据典的教训
说的那样让我内心？？？惶
但是我从小就没认真听过她的话
我很快就带领云南昆明的农民到处上访
我和昆明的农民来到长安街上
李嘉廷那时是云南省的省长
农民们把李嘉廷当作攻击的对象
问我敢不敢告他们的省长
我那时正为我母亲一生的劳累愤愤不平
头脑正因此气愤得发狂
于是我为农民写下了长篇文字
言论就直判他们的省府首长
这是我父亲死后我出山的第一个故事
我善良的母亲长篇说书似的管教
并没有打动我的心房
后来的故事有些莫名其妙
李省长很快进了牢房
他的倒霉不是因为我为农民告他的状
他另有许多腐败的罪脏
农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我们反而失去了进攻方向
我因此作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要到北京去流浪
我想知道京城里面
执政的**主席是怎么想
为什么省长进了牢房
农民的问题还是没有谁来主张
于是我去了北京
远远离开了我苦难的娘
我顾不得我娘的心里是怎么想
只想到北京去看看共和国到底会走向何方
党中央突然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副委员长
成克杰被押赴刑场
那是党和国家的副元首级的人物
一粒子弹就结束了他的全部辉煌
我一个人在旅馆中兴奋得心花怒放
心里知道国家对腐败分子动了真刀真枪
不要用仁慈的心肠去对付腐败
不要被美人的群屑小所绊倒
要记住五千年中国的历史血泪
皇宫被老百姓一次次拆下当柴烧
杀一个成克杰只需要一粒子弹
杀一千万中国百姓则会有半壁江山被烈火焚烧
执政不可以漠然地去宽容腐败
也不要去偷窥女人张开的旗袍
苏妲己把成汤的锦绣河山葬送掉
妹喜毁坏了夏启的龙袍
女人真的不是祸水，祸水是当权者荒废了早朝
杀了成克杰我心里欢畅
决定隐居京城做一个“北漂”
41
我是一个不能隐居乡间的怪物
农民的酒会让我成为干政的狂徒
在京城隐居是我最好的选择
远离故乡我才找不到上访的理由
于是从二000年到二00七年
我就隐居在北京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我像一粒微尘在北京城里飘荡
不曾亲近女人也不曾喝酒
偶尔编几册小书来卖
用这个方式来挣钱糊口
我从来没寄钱给我的母亲
一百元钱她都会揣在怀里半年不用出
她基本上不给社会带来任何经济消耗
她有着使不完的劳力每天向田里付出
这也可以说是中国农村母亲的通例
就连亲生子女也将她们忘记
更不要说她们会向别人索取
国家安心地将她们放在土地上
她们做出的榜样常常让她们的儿孙惊服
七年间我也回乡探望过母亲
但许多次到家都是囊空如洗
我吃着母亲做好的香喷喷的年夜饭
又毫无羞愧地接过母亲积攒下来的钱踏上征程
这样的行为确实实在古怪
但我终于没有惹祸，因此也让母亲安心
但是这样的日子没有维持到永远
二00七年我又被迫为农民代言
我的行为疯狂而又激越
因为矿业主们不断地将普安农民打伤在田园
农民的田地肆意征用被矿主们肆意征用
国家的法律完全被抛到一边
**成为普遍现象
护田的农民被当作社会流氓赶出田园
许多人因此头破血流
呼怨的声音遍及了大江南北
我在京城里被农民找到
他们用泪水把我请到了那一处处现场
出于害怕我突然遭到袭击的原因
他们组织敢死队把我围绕
我不敢相信中国乡间竟然会变成这样
普安楼下成了我新一轮的战场
保护我的敢死队都将侧刀磨亮
寒光闪闪的凶器让我惊慌
他们说他们不对抗政府也不对抗公安
主要是要向矿主的护矿队讨还血债
商业主顺意地组织人马驱赶农民
这样的行为真的好怪
我从来不反对国家的经济开发
但如果用流血斗争来驱赶农民走出土地
国家一定会因此惨遭祸殃
我的到来让农民心眼放亮
我像大将指挥他们四面上访
啊！我的娘，她注定再一次因我而受伤
那些与她一样朴实的农村母亲
在我的面前泪眼汪汪
她们希望我给她们作主张
改变国家对农民的态度与纲常
有80岁的老母亲在我面前跪倒地上
说是给我磕头烧香
我哪里承受得住如此大礼
急忙答应对她们拼命相帮
我就是这样一个草率的人
而且很轻易地就会散发出全部生命的力量
42
母亲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
我又要代理农民上访的消息
她托人带信让我回到她身旁
“你又要帮助农民打官司了？”
娘低着头问我
“没有！我怎么能骗我娘
“我马上回北京把班上。”
我急忙欺骗我的亲娘
不想让她为我惊慌
娘并不揭露我在撒谎
她只是静静将我凝望
然后她就铁了心肠
对我把那伤心话讲
“娘有儿女八个
“不愁有人送我上西天
“只是你的女儿
“她只有一个亲爹
“娘不要你为我作想
“你的弟弟们会把我坟头探望
“清明节他们会来烧纸钱
“坟头立碑不立碑其实都一样
“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不用欺哄你的亲娘
“你顾得了千家万户的事情
“你死到临头不会有人相帮
“你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长期忤逆我也不想讲
“为什么偏要去管那么多事情
“为什么欺骗亲娘？”
我只好如实告诉我娘
说出我心里所想
我说：“娘呀，
“这社会其实好像一个大水缸
“一处破了一缸的水都会漏光
“这一户实际连接着千家万户
“一户遭殃千万户都会哀伤
“国家为什么要把杀人犯抓去枪毙
“因为杀人犯引起了强烈的民愤
“那个被杀死的人与枪毙他的人本无仇恨
“但是那一粒射向罪犯的子弹
“可以维护社会安定
“楼下的百姓与我无关
“他们被打只能说明他们是倒霉蛋
“但是如果全国的农民都离开了田园
“中国社会马上就会大乱
“那时我无法平安地来看望我的娘
“您也不能平安地生活在我的家乡
“人杀人的悲剧就不限于一两个人
“千百万人会组成彼此不相同的阵线
“就像国民党与**拼杀
“土匪也趁机制造混乱
“那时我们就见不到和平
“请您理解您的儿子
“我不是一个拿鸡蛋去撞石头的笨蛋
“我不想告诉您我要带领农民上访
“是担心您要为我的事情又生悲伤
“儿子自有儿子的分寸
“我会很快回来看娘
“您为我求过天神将我保佑
“因此这些年我都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娘呀！我已经活了快五十岁
“再也不像少年时节那样鲁莽
“我懂得根据国家法律来办事
“违法的事情我觉得不沾惹一桩
“您老人家也别怪我将你欺诳
“我实在不敢将我的风险对您言讲
“在这个世界上子要您还在
“您的儿子就不敢冒险去死亡
我娘很快就对我点头微笑
“谁叫你敢欺骗老娘
“你讲明道理娘也会支持你
“为什么要将你做的事对老娘隐藏
“娘说的过头话你不要在意
“你的兄弟妹妹没有谁如你猖狂
“几十年来娘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
“稍不注意你就给老娘惹下祸殃
“既然80岁的老母亲都要向你下跪
“她们一定有委屈想见到天光
“你爹死去已经很多年
“他在生的时候经常把你夸奖
“不是老娘不明白事理
“而是你总爱欺骗老娘
“儿呀，只要你的所为真能维护社会稳定
“娘才不管你爱上哪家庙堂
“毛主席死了
“我怕再也没有人会管百姓的安康
“大多数的老百姓都这样讲
“说毛主席死后中国又变成了富人的天堂
“你不要总跟有钱的人作对
“人家买个杀手就可以让你死亡
“你的一个舅舅就是因为不信邪
“便被人买凶手杀死在大路上
“娘的眼睛看过许多事
“不要相信谁能够保你安然无恙
“为百姓做点好事娘也支持
“人家有钱你千万别起心不良
43
我真不知道如何去掂量母亲话语的份量
买凶的案例从古到今何止一桩
就算善良者都全部变成羔羊
也阻挡不了作恶者要去进行作恶的伎俩
我还是带领普安农民代表来到了北京
楼下的矿山立即大多被农民阻挡
贵州省委书记石宗源不止一次来到矿山上
他被农民的行动逼上了一个又一个小山庄
我在北京写了几十万字的上访文章
《徐子兵法十三篇》也列进了《白皮书》上
恼恨的地方**门
想要对我发起第二次全国通缉
但他们的想法到州公安局就受到阻挡
上级不肯答发对我的通缉令
我却不知底细与端详
我在北京被告知可能遭受第二次通缉
这让我更加怒火满腔
我写了《徐家三代人》的文章
用普安话在文章中放肆地骂娘
我和农民代表们合计着
寻找普安人骂娘的语言
凡是骂得解恨的话我都要写上
我们一齐回顾一九六0年的大饥荒
饿死人的教训实在让人不敢遗忘
那时我真是百倍猖狂
以为如果通缉令下达我就直闯中央
我要大声叫唤
全国通缉犯某某某
到新华门前自首
然后让农民代表们陪我进牢房
我每天都用酒把那几个农民灌得大醉
生怕他们事到临头逃离现场
我后来遇事爱喝酒
就是那时产生的主张
他们喝醉之后我就让他们大睡
自己便坐在灯下写文章
为我打字的两位小姑娘
她们也来自我的家乡
我安排韦波校稿
郑修齐和岑天忠煮饭
四个人一天三斤白酒
一定都要消灭光
我怕他们酒醒就会逃跑
破坏了我投案自首的主张
然而几个血性的普安汉子
他们的个性却都比我刚烈
我们一直坚持上访
一冬一春都抱团成钢
通缉令终于没有下达
我感到好生失望
我的娘专门让弟弟安了电话
每天都问我在北京是否缺粮
我的母亲呀
她为什么会在这样的紧要关头
坚强得像一根铁柱子一样
44
省委书记石宗源的工作真的卓有成效
被征地的农民政府都给了低保
矿主拿出大量资金解决了农民遭受的损害
接下农民都为他冷静的处理喝彩
我的上访基本上达到了目的
于是到浙江温州市
那边也有农民要我伸冤
我的名气越来越大
我正想趁此机会为全国农民争几分尊严
西部的农民对矿主圈地心怀积怨
东部的农民也有各式各样的怨言
我要想知道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农民会变得那样性格暴躁
浙江温州是个濒临大海的美丽城市
我与韦波从北京乘汽车来到了这个地方
接待我的农民情绪更加暴躁
出言比西部的农民还要让人心凉
他们说如果日本人攻打过来
他们一定会先帮日本人将政府埋葬
因为政府强行征地的行为
比日本人实在没有什么两样
这样的言论他们说了不止一遍
到北京上访他们也费尽无数思量
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生气
跑断了腿也没有谁来为农民主张
我知道了这是土地国有制度下
官员们荒废了民生
一个乡长也可以借口国家欺压农民
商人的钱袋子都被不公平的征地行为胀破
**的状况令人触目惊心
我决心将这些调查都写成文字
及时向中央反映农民的心声
我知道我只是千百万上访农民中的一份子
有数不清的律师，知识分子，甚至学界泰斗
以及那些有时代危机感的官员
都在向我一样去反映农民心声
御任的总理**
也说他最放心不下的“三农”问题
历史的专制制度已经被打破
我对上访真的充满信心
温州归来我心绪如潮
我发出了昔日**救我先人
今日让我来救**的口号
我写下了这样激动人心的标题
《刀下留一徐天奎，还能救国三十年》
我到了国家信访局
直陈我那些坦真的观点
那时韦波在我身旁
一直笑到我和领导停止语言
是啊！**救过我们的祖辈父辈
我们为什么不救**呢？
我不敢说我的上访到底有什么效果
接着我就看到党中央国务院连出惠民高招
农村合作医疗刚刚协定
九年制义务教育又将学生的书学费免掉
接着是减免农业税，接着是对全国矿山开刀
凡是涉黑的矿主都锒铛入狱
凡是涉矿的不法官员乌纱帽都被摘掉
对这一切我当然不会贪天功为己有
但我参与在上访农民队伍中
跑过中国的东部和西部
我大胆直陈农民的心声
为国家决策提供真实的国情
这都是我母亲对我支持的结果
如果我母亲坚决反对我出门
那我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45
我激烈的言论惊动了中央
但这些却让我的人生充满迷茫
中国社会科学的教授邓敏文
为我指明了人生的方向
邓教授是贵州黎平人
他在网络上和我相识并相知
我这一生从来不愿去见什么大人物
因为我的母亲一直反对我做官
母亲的哲学是平安哲学
她的愿望只是社会平安
她的儿子性格暴躁
她害怕我当官会让百姓心里反感
但是去见邓教授这样的人我母亲会高兴
这位学问渊博而又善良的老教授
不会怂恿她的儿子去弄屠刀
邓教授已经注意到我带领农民上访的问题
对这件事他总是感到不妙
一位教书先生放弃了自己的正业
说什么应该都是不好
他在香山宾馆把我约见
那时他正在做国际奖学金的评委
他见到我的时候十分高兴
反复问起我们上访的事情
他说国家办事必须有一个正常的程序
没有程序就办不好事情
幅员辽阔的中国大事小事千头万绪
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按照法定程序来执行
他还问起了农民代表韦波的家庭
问起他子女入学受教育的问题
当他知道韦波的子女
已经辍学在社会上流浪
心情沉重半晌不语
他思考再三突然向我作了这样的提醒
说全世界都在认真抓教育
教育关系到国计民生
美国人出资金为我国培养留学生
国际奖学金的评定就是证明
如果像我这样带领韦波上访
却误了他子女的前程
这样的损失也许会贻误许多代人
为国民谋一事真不如为国民谋千秋
教育才是关系到国民千秋的大事情
邓教授说：“天奎呀！虽然我们今天才认识
“但在网上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
“我建议你还是回乡教书
“农民的事情政府会理论
“要相信我们的政府官员都很聪明
“反腐败保民生他们自然有许多人会考虑
“你不可能代理全中国农民上访
“但全中国农民的利益党中央都在考虑
“你可以努力地去教育学生成才
“成才一千，就可以影响一万
“而这一万人又扩散着他们的影响
“我想，你的生命会因此变得更加有意义
“像韦波这样陪你上访
“一子一女都进不了学堂
“他们的前程因此而耽误
“你也无法对他们的一生有何相帮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
“其中的得失如何抵偿
“如果他的子女都能成才
“还有什么利益比这样的利益更强？
“你的行为连韦波都对不住
“又怎么能够让天下农民都沾你的荣光
“上访可以
“在校园中为群众代一代笔就行
“不要把你的正业荒废
“要学会看中下一代的美好前程
“雄鹰能飞
“需要长风托翅
“神龙能舞
“需要大海扬波
“中国要腾飞
“需要国民更有知识和文化
“去吧，回到你的讲台
“也会减少母亲的牵挂”
46
我于是决定回贵州
农民们却怕我被公安抓捕
这样的担忧我倒不会惧怕
因为抓我其实真要许多理由
我从北京回来就赶到省府
告诉省府把农民利益关注
然后我又到了州府
出示国家信访局让我回乡的理由
接着我当然就去教书
并且最终将明德阳光中学创办
我的母亲因此满心喜欢
她认为我终于回转正业
从此就不在再让她把心担
她还为我到处宣传
给我规定如何把学生来管
我娘说：“一是要好好教学生
“二是对学生要仁慈
“把人家的子女都当自己的子女
“把自己的子女都当人家子女一样看待
“当代的独生子女命都金贵
“千万一定要注意安全第一
“淘气的学生不会比你小时候更淘气
“所以要有爱心去处理学生淘气的事情
“为人一定要正直行事一定要公正
“不要欺强霸道不要损害别人
“对人对己都要讲良心
“多人合伙先把利益让给别人。”
这些话她说了一遍又一遍
当面说了背地里又打电话叮咛
我的母亲从来不管世事
她一辈子只管自己的儿子
她半夜里突然会打来电话
问学生对伙食满不满意
问天寒了会不会冻坏学生的身体
疾病流行时生病的学生如何处理
问我有没有打骂学生
问老师是不是对学生实施体罚
我娘真是心细如发
她把我和我的学生日夜牵挂
但是结果就有股东卷走公款
利益面前人性的表现其实很差
接着股东因此打架
闹分裂的情绪愈加升华
我被开会罢免学校的管理权
股东们像争食的蚂蚁天天吵架
我牢记母亲的教训信守仁慈的念想
借着高利贷维持师生的利益
但股东们还是各自卷款就退
母亲的仁慈并不能打动是人的心
这是我办学所遭遇的困顿
但我坚守母亲的思想寸步不移
尽我所能之后
如果还是改变不了股东的态度
那我也就无怨无悔
我为此负下了几十万元债务
明德阳光中学也寿终正寝
办学的失败刺伤了我的娘
我为此感到有些惊慌
但不到三天我母亲就打来电话
反而安慰我不要心伤
他让我尽我所能来安顿好学生
拿出诚意对待所有学生家长
在艰难时候一定要有天良
要有做人应有的分量
母亲老了
但她一点也不糊涂
母亲每年还是那样辛勤劳动
还为我和在外工作的弟弟
每年一人喂一口年猪
47
年老的母亲已经白发苍苍
岁月不会再留给她更多的时光
她已经念叨着和我们要棺木
那是她辛苦一生必将归葬的家当
她希望在她生前我们能将棺木制好
因为一旦瞑目她将什么也看不到
我不知道该如何来评价母亲的要求
但母亲的事迹应该让我的儿孙们知道
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娘
它的意志坚强如钢
她的仁爱的思想
灌注到我的生命里
让我做事从来不失天良
人生其实没有多少分量
只在生与死之间作短暂的徜徉
勇者将为人类抵抗邪恶
仁者将给人类温暖的光芒
信者留给人类美好的记忆
智者为人类增添科技的辉煌
恶者留给人类难愈的创伤
让人类更加崇敬善良
我的母亲是个仁者
她的温暖照亮我的心房
她是那样的无所欲求
又是那样的透明光亮
我的一生有过许多过错
这些过错都被她化解改良
如果后人记起我的刚正不阿的言论
这样的言论其实都出自我娘的思想
如果明德阳光中学卷款犯罪的股东们
能记起他们为何被原谅
原谅他们的其实就是我的娘
我可没有任人宰割的好性情
但我娘反对我送他们进牢房
我的白发苍苍的亲娘
我愿信守她仁慈的光芒
我要不一切是非都忘掉
像她一样去把苦难承当
我们当然应该预备反抗邪恶
但不到可以取得更大成绩的时候
千万不要擅自主张
我不需要谁来为我平反
这样的要求其实太混蛋
平反昭雪的字样有太多历史辛酸
这样的辛酸已经写成中国历史的循环
就像杀了龙逢之后再杀比干
杀了笔杆之后有屈原投江
平反赢得的是别人的荣誉
与我这样的当事人又有何干
48
学校垮了
我准备去陪伴我的亲娘了
在我的白云飘飘的故乡
有我白发苍苍的亲娘
她生来就是白云的女儿
她老去也像白云一样安详
她的儿子是火焰一般的红霞
在她的生命力炽热地燃烧
我们不需要后人记住我们母子
也不需要再听到未来人世的喧闹
我们甚至不需要我们的子孙
到我们墓前凭吊
我只愿把我的长诗
雕刻成母亲的墓志铭
在那充满泥土芬芳的大地上
有一位母亲和她的儿子
长眠在白云之巅
安静的瞌睡
那仁爱的气息透过厚重的泥土
那智慧的坚韧写成不灭的碑文
在无数个日月无数个年代之后
天空仍然飘起白云
人们的记忆已经彻底风干
只有这母子俩的忠诚
在泥土里悄悄流传
人间的正气永远不能死亡
屑小的猖獗
在风和雨的吹拂洗涤之下
早已经痕迹不见
那是中华大地将抽出一穗灵芽
它的名字叫做正义之剑
一切审判都在它面前真相毕露
只有我们母子安然入土
我的母亲不可以长久活在这世上
我也不可以永远带领农民上访
那一切悲剧和喜剧都被时间遗忘
但我们冰清玉洁的墓葬里
却能发出夜莺一般的鸣唱
那就是我的娘
她那仁慈的胸膛
有清泉的清凉
在滋润后人的渴望
一切都在于未来
一切都成为过去
那未来的和过去的
都会在神一样的
仁慈的心肠里沉醉
（全诗完）
好人好报，好人一生平安
读起来有些令人感动，不过这是现代诗吗？
楼主的文章就是楼主一生的写照，真真切切，母爱是亘古不变的话题，我的母亲便是如此。尽管我没有楼主那般桀骜不驯，当然我跟楼主也相差了20来年，但是还可以感同身受，尽管没有楼主的壮志雄心，但是也有那么点小小幻想，当然只是幻想破灭在萌芽阶段。。。。。。母亲是我一生最值得感谢的人！
{:6_141:}坎坷的一生，催人泪下。
天奎兄的作品一个比一个有深度,支持原创,有些文字就怕网监通不过,宗亲回贴时尽量以母爱为主题!
坚强人生令我佩服
诗史，史诗，其叙事之功力，堪与杜工部比肩。
亲情之绝唱，母爱之典范。
徐典儿 发表于 2010-7-19 08:44 http://bbs.xu-shi.com/images/common/back.gif
谢谢。
读起来有些令人感动，不过这是现代诗吗？
徐术林 发表于 2010-7-19 08:51 http://bbs.xu-shi.com/images/common/back.gif
现代史究竟应该怎么写，我老是写不好，主要是顾及叙事了
回复 53# 徐欢1988
谢谢
回复 55# 徐荣传
是的，我也是认真思考了，才写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