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闪烁母性光辉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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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秒32年,耳朵塞满了孤独。我听不见幸福,挖开记忆的那捧土,就像经历一场没有麻醉的手术。”——《唐山大地震》主题歌
这是大银幕上极其罕见的形象:一位蓬头垢面、遍身血污、匍匐在瞬间发生的大地震的废墟上声嘶力竭地咒骂苍天的母亲,她的丈夫刚刚罹难,又面临在一双儿女中只能抢救一人的艰难选择……
饰演母亲李元妮的著名演员徐帆,是《唐山大地震》中,撑起整部电影的灵魂人物;地震震了23秒,她却在心灵的废墟上自我救赎了32年。所以,当她最后跪在女儿面前时,没人再能控制泪水的闸门……徐帆塑造的母亲形象真实、质朴、倔强,极具情感爆发力,又十分隐忍,闪烁着母性光辉的美,受到从专家到观众近乎众口一词的赞誉,很可能成为中国电影史上的一个经典形象。
在演艺圈里,徐帆是个为人低调的明星:长得不算太漂亮,也不讲究穿衣打扮;偶尔在电影节上走红毯时,也不像别的女星那样艳光四射。然而,历数她在诸多影视、话剧作品中塑造的一个个性格迥异的形象,却显示出她不凡的功力和演技,令人刮目相看——从《青衣》中的京剧青衣筱燕秋,到《日出》中的交际花陈白露;从《结婚十年》中的城市少妇韩梦,到《不见不散》中到美国闯荡的新移民李清……可以说,她的演技已到了人戏不分、物我两忘的境界。尤其在冯小刚贺岁片风靡电影市场的年月里,她一度成为冯氏喜剧的“御用”明星,引起广泛关注。
时隔数载、沉寂多时之后,徐帆再度被冯小刚起用,在《唐山大地震》中领衔主演,究竟是何机缘?她是怎样理解和塑造母亲李元妮形象的,与冯小刚再度合作以及身为人母后有何新的认识和感受?近日,徐帆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一一做出回答——我从未跟冯小刚要过角色
记者:正在全国震撼上映的《唐山大地震》让无数观众泪洒影院,尤其是你扮演的母亲李元妮,恐怕是你从影以来塑造的最成功的角色。所以,想请你从表演艺术的角度,谈谈你对这个人物的理解和诠释过程。首先想问一下,在拍片前,你对唐山大地震有何印象和认知?
徐帆:唐山大地震发生时我在武汉,离唐山很远,当时又只有八九岁,所以没有留下多深的印象。真正震撼了我的是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当时我不仅从电视画面上看到了地震后的惨烈场面,而且还亲临抗震救灾第一线慰问灾民,所见所闻印象相当深刻。
记者:冯小刚决定执导《唐山大地震》之后,你是否想过或争取过要饰演影片中的主要角色?
徐帆:没有,我从来没有跟冯小刚要过角色。《唐山大地震》最后确定由我领衔主演,其实是华谊兄弟总裁王中军的意见,他说,李元妮这个人物必须由徐帆来演,她是唯一人选。然后冯小刚也觉得我很适合这个角色。 有了女儿,演母亲更有切身体验
记者:据说你接了李元妮这个角色后,曾致电冯小刚表示谢意,冯小刚说,其实你应该谢你女儿,因为你收养了女儿,做了母亲,才能更好地演绎母亲的形象,是这样吗?
徐帆:是啊,因为有了女儿,才让我体会到做母亲的百般滋味。是她让我懂得了“目不转睛”、“牵肠挂肚”的确切含义。有时我在家弄孩子,真有一种抱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的感觉。自从有了女儿,我心里特别踏实,特别满足,对身为人母有了切身的体验和感性的认识。
所以,他们把剧本做完给我看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演了。可能跟一个人的年龄有关,三十几岁时,总想给人物设计点这个设计点那个,现在好像不愿意设计什么了。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就觉得这种方式对我来说很受用。李元妮这个角色要从30岁演到60岁,我不太把注意力放在挑战上,而是顺其自然。原来觉得演老人要很夸张,但真正的老人可能就是个孩子,这要跟生活经历结合起来。而且,人一旦到了影片规定的那个环境里,又经过服、化、道的巧手装扮,就会让我立刻产生自信,相信自己就是那个母亲,就很容易进入角色。演老人,我觉得最忌讳的就是刻意去“演”。
总之,这部戏不存在什么技巧问题,我只是用我的头脑、我的身体去诠释这个角色,把人物内心的情绪完全释放出来。感情是自然的,角色是丰满的,我只需老老实实将这些呈现出来就可以了。 不下跪,不足以表达母亲的赎罪心理
记者:你是一位演技派演员,在过去的诸多影视作品中,饰演过不同类型的角色,有喜剧也有悲剧。在《唐山大地震》这部灾难加亲情的影片中,你如何从外到内,深入挖掘人物的心灵和情感世界?如外形上,满脸泥土和血污,蓬头垢面,这对任何一个爱美的女演员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挑战,你对此有心理障碍吗?
徐帆:我没觉得是挑战,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因为演员的工作就是塑造不同类型的角色,不管外形上是美还是丑。至于如何挖掘人物的内心世界,简单说,没当母亲时,我要揣摩演母亲的感觉,是做“加法”;当了母亲后,面对李元妮这个在心灵废墟上寻求救赎的母亲,就要做“减法”,不断控制自己,把情绪往下压,不能尽情释放出来。什么时候释放?32年后与女儿意外重逢时。
记者:《唐山大地震》中几乎所有撕心裂肺、令人垂泪的桥段都与李元妮有关。你是如何根据剧本的规定情境,把握这些“哭”戏的节奏和分寸的?
徐帆:你比如说最后一场母女相见的戏。有的时候,人很多年不见面,终于要见着了,她的心里其实是慌的。老太太年岁大了,不像年轻人见了面,或者是哭,或者是笑,或者是拥抱就完了。她太矛盾了,因为她有负罪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们选择了“下跪”这样一种方式去表现。
关于灾难中儿女生命的选择,怎样才能让女儿原谅母亲,这是整个剧组反复思考的问题。用编剧苏小卫的话说,虽然32年的生活磨砺让女儿方登越来越理解母亲,但必须给她一个台阶下,才能为两个人的谅解提供充分的理由。
按照剧本的设想,母女相见时,方登有一场向母亲下跪的戏,然而,在拍摄现场,我选择了李元妮先向方登下跪的表现方式。因为作为我的性格,如果我想要得到女儿谅解的话,我就得做到极致,否则不足以表达我赎罪的心情。
这场戏,实际上是我与静初的即兴表演,无论是互相下跪还是相拥而泣,都是我们在拍摄现场真实情感的流露,连监视器前的冯小刚都忍不住失声痛哭。 让年轻人理解一下父辈情怀
记者:在拍摄过程中,你与冯小刚的合作除了默契之外,有没有发生认识和理解上的分歧?最后是谁服从了谁?
徐帆:我和冯小刚有6年没在一起合作了。这期间,我拍了其他导演的不少好戏,这对我是一个锻炼,让我慢慢变得自信和坚强,也学会与人沟通了。之前与冯小刚合作我就听他说,他告诉我怎样演,我就说好,就执行和接受。这次拍《唐山大地震》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我试着跟他商量,可不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去决定。头两次碰的时候,不光是他,我也有点不习惯。但既然我可以试着跟别的导演沟通,我想我也可以跟他沟通。这说明我们有工作状态了,而不只是生活状态。他拍戏一次比一次更难了。我经常想,你完成这件事以后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我非常非常心疼,但帮不上忙,只能看着。这不,刚忙完《唐山大地震》在全国各地的宣传,他又马不停蹄地飞往海南,拍摄他的贺岁片《非诚勿扰2》去了。
记者:你对这次表演有何自我评价?是否是你表演上的一次突破?
徐帆:这个角色让我把所有对母亲的感受、对妻子的感受,都彻底地通过这个片子释放出来。以前出演的母亲角色都没有这次那么极致,那么有分量。她是一个传统的母亲,闪烁着人性光辉的母亲,这样的角色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遇到。
记者:通过《唐山大地震》的拍摄,你对人生、对亲情有哪些新的认识和感悟?
徐帆:它是一部让你动心又动情的电影。经历过地震的人,可以回首往事,唤起对30多年前那场灾难的集体记忆;没有经历过地震的人,可以通过这个片子感受一下当时的历史。现在去电影院的多是80后、90后的年轻观众,大家可以看看70年代的景、人、情感,都有很可爱、很美好的地方。这部电影能让人们的情感融合起来,心变得柔软,遇事又能变得坚强起来。某一个时期就是有这样一批人,他们的心里有希望、有爱,无论外面世界的万花筒变成什么样子,这些都不会变。 为公益事业“作秀”没啥不好
记者: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你对公益事业的热情支持,使你获得了良好口碑,能谈谈这方面的感想和体会吗?
徐帆:《唐山大地震》电影中,我的女儿因为我没去救她,从7岁开始就有心理阴影,这给我的震撼很大。关爱儿童计划,就是要让更多人去关注这些孩子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儿童的心理其实很容易被大人们忽略,一些看似很小的事情,都会对儿童的心理造成很大伤害。我们所倡导的“M计划”,就是要通过一系列活动去宣传、去呼吁更多的人关注儿童的心理健康,使孩子们在相关专业人士的指导和帮助下,尽快走出灾难的阴影,健康快乐地成长!
有人常把演员热衷于公益活动称为“作秀”,我不认为作秀有什么不好。如果“作秀”是带领更多人从事慈善事业,并且长期这样做下去的话,肯定是有示范作用的!
{:6_167:}还用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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