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华:狂放不羁只为自由绽放
虽然身处都市之中,然而一股粗犷野逸之气依然扑面而来——书法只是徐庆华工作室的元素之一,那里墙上挂的,地上铺的,既有狂放不羁的草书作品,也有与草书气韵一脉相通的水墨观赏石作品,甚至玻璃、陶瓷都可成为徐庆华书法艺术的载体。这位近知天命之年的书法家本月中旬刚刚出版了一册承载其书法探索的《瓷艺画册》,放逸跳跃的笔触,应和着釉色的流动和窑变,产生出一种奇特的肌理效果与境界。最高境界是“自由表达”
“我这么多年来所做的就是提炼自己的线条。”徐庆华说。
相比较绘画而言,书法中的线条具有纯粹抽象、独立的性质,书法的所有性情无不是通过线条来表达,古人曾以“力透纸背、入木三分”来形容线条的穿透力,以“空中坠石”来形容线条的速度和力度,从“一波三折”的一点一画到整幅篇章,书法尤其是行草作品一直见证着书写者的人生情与活泼泼的生命之美。
这些极富质感的线条最初感染少年时的徐庆华是在朵云轩橱窗前,“朵云轩那时展出很多木板水印,齐白石、吴作人等的作品,我就会把作品用本子去描下来。那时候市面上印谱比较少,就把报纸副刊上刊登的印章题花剪贴到本子上,一点点积累。”徐庆华说。
中学时徐庆华参加了虹口区少科站书法兴趣班,就此走上书艺之路。1983年,上海《书法》杂志举办“文革”后“全国首届篆刻评比”,年仅弱冠的他崭露头角,成为年龄最小的获奖者,并为篆刻名家韩天衡所赏识,收为弟子。1987年,徐庆华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考入浙江美院(现中国美院),而其毕业作品正是一幅狂草。
徐庆华说:“那时主要师从王冬龄,他对我主要的影响在思想上,毕业展上的草书作品基本奠定了其后在书法上的走向,在所有的书体中,我尤钟情于狂草。狂放不羁的线条,大起大落的节奏,摄人心魄的气势及变幻莫测的空间,观之常令人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狂草的艺术表现力极其丰富,每每使我在超越技法的同时,能获得一种放浪形骸之外的快意和心灵无所挂碍的自由。这种自由是形式的,更是精神的。我一直以为,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自由的表达,虽难以企及,却心向住之。”
瓷艺“心手双畅”
徐庆华近十年来开始涉足于陶瓷书法创作,几乎每到假期,他必去景德镇做一次“陶工”,尝试将书法和水墨画呈现于瓷器上。传统瓷器上的图案更倾向于作为瓷器的装饰,而徐庆华则是将瓷器创作视为书法创作之外的一种延伸与拓展,更强调的是线条的自由挥洒、情感的充分表达及视觉上的现代感。
“毕竟你是生活在当下,与当下总得有一种呼吸交流,书法不仅要继承,更要拓展。以瓷艺而言,过去的景德镇瓷器太匠气,工艺价值大于艺术价值。”徐庆华说。
由于媒介的不同,一根原本在宣纸上舞动的线条,因之呈现出的质感也完全不同,“对我个人而言,涉足瓷艺的主要原因还是在宣纸上感觉不过瘾。在陶瓷上面,自由发挥的限制还是比较大的。我后来尝试把汉字解构,似字非字,但还是草书的精神,把这些搬到陶瓷上去,就感觉更自由了。其中最大的特点,是能把你的笔触感留下来,还有移步换景之妙。瓷艺作品烧出来之后,线条就会显得空灵,前后有一种层次感——后来又做了些意象性的东西,比如观赏石、荷花等。这让我真正感受到了心手双畅的自由和快乐。”
去年底刚刚被选为上海市书协副主席的徐庆华坦言,他书法创作的载体并不仅仅是宣纸与瓷器,他喜欢不断尝试各种媒介,如石砖、绢、布、竹、木、金属等,“其实,只要有利于创作,我的激情可以自由绽放,也就没有什么媒介可分了。” {:6_167:}最高境界---------自由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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