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 发表于 2011-4-19 09:03

《作家书简》收录徐志摩等74位作家书信



《作家书简》的注疏
   《作家书简》,收录徐志摩朱自清郁达夫丁玲等七十四位作家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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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书简》,收录徐志摩朱自清郁达夫丁玲等七十四位作家的书信,全部“真迹影印”,1949年2月上海“万象图书馆”出版。编辑者“虞山平衡”即《万象》老板平襟亚,笔名“秋翁”。秋翁与张爱玲“一千元灰钿”的笔战当年很是打了几个回合,双方都动了气。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为张爱玲作品在台湾出版出了大力气的平鑫涛与平襟亚是侄叔。我见到的有叶灵凤(“读《作家书简》”)、黄俊东(《作家书简》)、张泽贤(《现代作家手迹经眼录》)、汪成法(《周作人附逆后的第一封书信》)四位写到过这本书。叶灵凤是与书简作家同时代的人,他说:“这不是读后感,也不是补充,只好说是一种变相的注疏罢了。”黄俊东的是一篇“书话”,写于1969年,黄不知道编者“平衡”是什么人,问过叶灵凤后才知道。张泽贤先生对《作家书简》下的功夫最大,他干了四件事:“作家手迹”、“手迹释义”、“手迹识小”、“作家小传”,等于是将原书翻制且做了彻底的注疏,对没有看过原书的读者是件切实的好事。可是,不得不说的是,张先生的“手迹释义”个别有点儿错,情有可原。但“手迹识小”写得实在是差,难以卒读。写文章的人应该明白一个基本的道理——自己的能力够写什么不够写什么,写不了硬写只会授人笑柄,刘心武续红楼就是最新的笑料。
  《作家书简》里有个幽魂,这个幽魂叫“陶亢德”,陶亢德是读懂这书的“关键先生”。叶灵凤说:“……显然删去了那个刊物的名字,因此读起来有点令人莫名其妙,不知何故要如此。书中类似情形者还很多,删去了人名、书名或是文章的题目,总是不加注明。至于上款,有的保留,有的删去,也不一致。”凡是能够使读者明白无误地猜想到是写给陶亢德的信息,全部需要技术处理。平襟亚的“卷头语”闪烁其辞,使得后来的注疏者如入迷魂阵。
  戊子孟冬,偶然于上海三马路冷摊上,购得整束的断简残札,都属于三十年来现代文坛上名家的往还书简,因此引起了我对搜辑本书 的兴趣,又承景深,萍荪,丹林,逸梅,鹓雏诸文友的帮助,供给不少手札,得完成此编,真使我十分高兴。在付印的前一天,自己翻阅一过,觉得对于现代作家的手迹,已十得八九,虽然难免遗珠之憾,尚还希望将来次第增入,得完成是项搜辑书简的工作,不胜欣幸。但有人主张应该把各家手札编年加注,更能引起读者的兴趣。可是在我觉得这是很艰巨的工作,因为我对于诸位作家过去极少亲近,很不容易明了他们当时的情况,使我何从考核起呢?因此只能从略了。好在诸位作家都属于文名满中国,似乎毋须我来添蛇足了吧,还请读者宥恕。
  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二月十日 编者附识
  平襟亚确实做了手脚(做的最多的是抹掉了受信者的名字),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并非故布疑阵,因为许多信是写给陶亢德的,而当时陶亢德以汉奸罪入狱,虽然放了出来,但不方便再用原名发表文章。用化名写文章尚可,但是人家给你的信,怎么办,平襟亚只好以“×××”代之或者干脆“砍头”。我在拙文《〈好文章〉作者小考》里有一段话,现引在下面:“解放前夕,周作人由其弟子尤炳圻保释出狱后到上海四川北路福德里(横浜桥南侧)他的家中,此时一批抗战胜利后以汉奸罪入狱的如陶亢德、柳雨生也都获得释放,为了解决他们的生计,有个出版社愿意为他们出版一个小本子丛刊 ,条件是:内容不得触犯时忌,不能用真名。”除了《好文章》,陶亢德还以“孺牛”名在《亦报》上写了许多文章。平襟亚所云“戊子孟冬,偶然于上海三马路冷摊上,购得整束的断简残”,最有可能是陶亢德入狱后流散出来的,也有可能平襟亚根本就是得自另外渠道。“卷头语”所云“又承景深,萍荪,丹林,逸梅,鹓雏诸文友的帮助,供给不少手札,得完成此编,真使我十分高兴”,也许才是平襟亚的障眼法,一本书不能全部是“无头信”啊,为了掩护一个陶亢德(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待考),平襟亚饱受读者质疑。
  叶灵凤此文在香港《新晚报》连载五天。曹聚仁在原书上的题记:“这些信,大部分系作者致陶亢德及林语堂者。一部分系赵景深手边所存,也有小部分乃是平襟亚所存。也有极重要史料,为外人所不知者。时陶亢德编《人间世》,因此有关稿件为多。鲁迅各信未收入《鲁迅书简》,已刊《文艺世纪》,可作补遗。”给了叶灵凤不少提示。只有“吴丁谛”叶灵凤觉得“十分生疏”,这怪不得他,吴丁谛(吴调公)上海沦陷时期成名,那时叶早已去了香港。
  陶亢德协助林语堂编过《论语》《人间世》和《宇宙风》及《宇宙风乙刊》,书简中又以这几种杂志约稿内容的信札为大宗,有些写给林语堂的信有可能就是这个时期留存在陶亢德处了。我对《作家书简》的注疏没有一点儿贡献,只有一个小的意外发现。书简中收有茅盾两信,两信的受信者都被抹去。第二封有云“手示奉圭,征自传一章,当勉力效劳”。此时茅盾正在筹办《文艺阵地》,时间当在1938年。十几年前我看到1943年5月《风雨谈》第二期封面赫然出现:“茅盾:我的小学时代”并以茅盾手迹作封面浅底,是很惊诧的,茅盾的作品何以登在沦陷了的上海刊物。《风雨谈》由柳雨生主编,太平书局出版,陶亢德很可能也参与编务。写这篇文章时又想起了《风雨谈》,找了出来,这才看到“编后小记”的话:“本期刊载茅盾先生的大作,是在上海从未发表过的,原稿由本社的友人T君借给我们发表,我们觉得非常的感激。”T君不正是陶亢德么,原来绕了这么一大圈,五年了,茅盾的“自传一章”,没出上海,没离陶亢德之手。我一直看书不仔细,以前就忽略过《风雨谈》的“编后小记”,很晚才知道“伯上”是周丰一的笔名。我又顺着这条线索,又发现一个失误,早先我给本报写过“《风雨谈》中的女作家书简”,其实里面的陆小曼、冯沅君、许广平、凌叔华四信和《作家书简》里的四信是一模一样的。惟有一点今仍不可解,《风雨谈》里的抬头也全是“××先生”。陶亢德1983年去世,此前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合问他这些问题,也没有研究者想得起他。



选稿:芦村来源:东方早报作者: 谢其章      

徐晓夫 发表于 2011-4-19 09:50

{:6_134:}真实生活的记载与写照。

徐玉杰 发表于 2011-4-19 19:49

{:6_167:}七十四位作家的书信--------真迹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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