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民:京藏高速交警 “上山钻洞”巡路
http://res.news.ifeng.com/dci_2011/1006/re_4e8cb72370930.jpg10月3日夜晚,京藏高速,交警徐爱民正在执勤。本版摄影/本报记者 王嘉宁http://res.news.ifeng.com/dci_2011/1006/ori_4e8cca0277591.jpeg徐爱民
岗位:昌平高速路大队民警
工作地点:京藏高速
http://res.news.ifeng.com/dci_2011/1006/ori_4e8cca029cf3a.jpeg居庸关附近,一名交警正指挥交通。
【高速交警语录】
●我们每天巡逻都路过长城,但还不知道站在长城上的感觉。
●睡觉不踏实,有点响动就醒,已经养成习惯了。
●每天站在路上吃尾气,我们开玩笑说,这要是给我们测血液里铅的含量,一定很高。
●我说不好,反正……感谢我们这些兄弟们,干这行就是一种责任感。
昌平西关环岛,密密麻麻的车流中,一名交警用身体当隔离栏,指挥车辆通行。
见到35岁的徐爱民警长,记者没敢马上过去采访,生怕身后哪辆车一不注意撞到他。
“你别走,那边先放放!”“快过,快过!”
疏导交通的口令,很简单,但喊声嘶声裂肺。
徐爱民嗓子哑了,他说大车发动机声音大,从早上7点干到中午1点,就是喊,很多车也听不到。一上午下来,嗓子已经充血。
黄金周第三天,京藏高速已连续两天超饱和运转,昌平交通支队高速路大队的交警也两天没有休息。
高速交警除了嗓门大还得会修车
这不是最堵的,徐爱民带记者来到京藏高速居庸关。
车流、人流、高分贝的噪音充斥着这段山路,站在路口没5分钟,记者就被吵得脑袋迷糊,浓烈的汽车尾气味道令嗓子干痒。
居庸关的停车场就在高速边上。国庆出游高峰,这里全天都车流量大。
高速路大队副大队长宇海鹏带着人固定在这里疏导。“你快走,没听见吗?”宇海鹏扯着嗓门对着一辆私家车大喊。
大队长史学斌说,有些司机就是喊也未必听,看着车队排着不动,他着急。
与其他高速路不同,京藏高速作为西北唯一主要通道,不允许大货车全天行驶。
下午4点以后,居庸关一段车流减少。
史学斌用对讲机呼叫“现在车少了,给我一点点放放大车。”没几分钟,路上的大货车排着队上来了,轰鸣咆哮着在山路上喷出黑烟。京藏高速货运时间到,将是繁忙的一夜。
徐爱民说,货车爬山路容易有故障,一停车就影响很大,所以全路民警也被逼学会了修车。
“每个交警差不多是半个修车工了。”史学斌说,遇到坏车,交警到现场可以采取简单的处理,比如拆刹车、通油路。
“上山、钻洞、走夜路”的技能
虽说是高速路上的警察,但夜间很少看到警车出现在高速路上巡视。
徐爱民说,他们有小道,“上山、钻洞”。
山里的夜来得早,6点刚过,大车都开了灯。回驻地扒拉一口面,徐爱民开车进山。
“进山是被逼出来的,如果走大路,警车也只能跟着大车堵着。”从八达岭旧线走一段,分岔路口一片漆黑,徐爱民连刹车也没点就拐了上去。他说这路开习惯了,闭着眼都知道怎么走。
绕过一段漆黑的水泥路,穿过居庸关长城停车场,在一个残破的城墙边上停下。
徐爱民拿出一个手电,寻着一条引桥边向上爬。树木间偶尔透过一阵强光,大货车的轰鸣就在耳边,车轮卷起的尘土扑向路边。
“这是我们的观测点,站在上边,这一段几公里是否正常就能看出来。”徐爱民站在高速路边上,看着货车像野兽一样咆哮着驶过。
他说,这路除了高速交警,没人走,太危险。引桥通向高速路基的这一段土路,被踩得很实,而土路的一侧距离下面五六米高。
汽车穿过村子,徐爱民把警报器关了,他说夜间巡逻过村庄就不能开了,扰民。
“我们头顶远处的位置,就是高速主路,晚上只要看车辆灯光是否接续,就能知道哪段正常和不正常。”徐爱民说,每个高速路大队的民警,走夜路巡视路段是必修课,走多了,即使在全黑的情况下,也能知道乡间小路对应着高速路的哪一段。
高速路“大变脸”需交警“轰车”
把自己的管段查看一遍,徐爱民打算回驻地休息一下,“大仗在后半夜,全得上路轰车。”
所谓“轰车”,是京藏高速独一份的现象。
由于小客车和大货车在早晚不同时段通行,高速路大队的民警要在第二天7点前,把路上行驶的大货车全部疏导至110国道行驶或者其他区域等待。
刚过零点,几辆警车就全部从南口驻地开上高速路,对讲机里不停地布置前后疏导顺序,警报响彻山路。
开了一夜的大货车,疲惫的司机随意停车在路边睡觉。
徐爱民找到车队不动的源头,是一辆半挂车司机在车里睡着了,整个一条道都被堵住。听到警报的前车已经开动,而这辆车的司机睡得正酣。
徐爱民下车踩着半挂车的踏板用力拍打车窗,“快醒醒,嗨,快醒醒走。”
叫了一会,司机才睡眼惺忪地从放倒的坐椅上起来。
这一夜,所有上岗执勤的民警,都要这样不厌其烦地叫醒每个睡着的司机。“早上延庆要进城,旅游的人要通过,我们必须这么急。”
凌晨5点,京藏高速路像经历变魔术,前夜晚还堆满大货车的路面,突然恢复平静,偶尔有小车嗖的一下开过。
“没抱怨是假话,但知道该干啥”
徐爱民靠在驾驶座上抹了把脸,摘下警帽,脑门上印出一道黑油烟痕迹。
此时,对讲机里,各巡逻岗上的民警互相提醒着,回驻地路上别睡着了。
有一次,徐爱民从山上下勤,突然听到对讲机里同事大声喊自己的名字。“徐爱民有没有,徐爱民有没有,你开车画龙了。”连续干了两天没休息,最后一天下勤回驻地路上,徐爱民已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睡着了开车都没发现,幸好有路上的同事及时提醒。
“虽说我们是高速警察,天天走在长城下,可大多数人都没登上长城感受一下。”
说到登长城,徐爱民说还欠女儿的一个小愿望。女儿8岁了,每天放学还只能在“小饭桌”吃饭,因为自己和妻子工作都忙。
徐爱民说,孩子从小不在身边,跟自己不亲,“好像有我没我都行,没那么重要了。”
“没啥后悔不后悔的,我们就是干这行的。”徐爱民深深吸一口气说,“我们还有心脏支架的同事坚持在岗位上。如果说没抱怨那是假话,但一穿上警服,走在京藏高速路上,就知道自己该干啥。”
本报记者 郭超 http://img.ifeng.com/page/Logo.gif
{:6_167:}高速守护神 {:6_167:}高速守护神 {:6_134:}位于世界最高位置执勤的交警。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