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玛窦与徐光启
他是天主教在中国传教的最早开拓者之一,也是第一位阅读中国文学并对中国典籍进行钻研的西方学者。
1583年,利玛窦从澳门上岸进入中国大陆,在“鸟语之地”南粤学习汉语,其难度可想而知,但他成功了。他不仅用西方语言写下了为数众多的研究中国古典文化的作品,还用汉语写下了大量介绍西方宗教、科学和文化的作品。开启中国人眼界与智慧的,利玛窦无疑是先驱者。
利玛窦在南昌、南京和北京生活10多年,与多位有影响的中国士大夫交往,比如戏剧家汤显祖,思想家、文学家李贽,江西巡抚陆仲鹤等,但认作生死之交者,应该有徐光启。
徐光启是明朝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人,曾经作过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在历史叙事中,他头顶的桂冠有:数学家、科学家、农学家、政治家、军事家。
大约是在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徐光启见到了传教士郭居静,这是他第一次接触传教士。不久他又听说耶稣会会长利玛窦精通西洋自然科学,就到处打听他的行踪,但直到1600年才在南京与利玛窦正式见面。
徐光启与利玛窦的故事,在中外文化、科技交流史上已传为美谈。有一点应该强调,徐光启取得秀才之后,命运并无改善,只能漂到广东当教师,30多岁,灰头土脸一个老童生。后来考上举人,人生也没有大的起色,直到见到利玛窦后,经过彻夜长谈,徐光启的视野大开,人生的转折点来临了。历史学家李天纲教授说过:“利玛窦的性格,仔细、耐心、乐于倾听,又娓娓道来,天生就是一个对话者,所有对话者中,要数徐光启表现最好,是最佳搭档,以致清代学者一直以‘利徐’并称。利玛窦只为徐光启开了一扇小小的窗口,徐光启就还给利玛窦一个无比精彩的新世界。”
利玛窦动员徐光启入教,这对中国官员来说绝对是“一次艰难的选择”。3年后,徐光启才在南京接受洗礼,全家加入天主教。后来徐光启一直是教会中最为得力的干将。我认为,入教后的徐光启不仅翻译了对后世中国人影响巨大的《灵言蠡勺》、《几何原本》、《泰西水法》、《测量法义》等书,在人格方面也受到深刻影响,比如赫赫有名的潘允端是他的儿女亲家,此公曾任刑部主事、四川右布政使等职,退休后回老家花20多年建起了一座规模宏大的豫园,供父母颐养天年。自己也在园中养昆剧班子、写剧本,连县太爷逢年过节整台大戏都得向他借角儿呢。潘家是上海的望族,有房产无数,人称“潘半城”,不差钱。但徐光启从没借过他们的光,相反做学问、搞研究、搞科学实验都亲力亲为,死后“不带一棵草去”。他的祖居“九间楼”如今还在,与我家仅一箭之遥,两层砖木结构,朴实无华,虽然政府在人行道上立了石碑,但租住于此的居民并不当回事,随意搭建,火警连连,前不久连一口明代的井圈都被砸得粉碎。我家附近还有一条小路,名为“桑园街”,据说就是徐光启种桑养蚕的地方。
利玛窦与徐光启等中国文人的交往史实,是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财富,今天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如果中外文化交流能在宽松的文化环境中延续,在此后漫长的300多年里,中国与西方世界的心理距离就不会严重疏隔。
{:6_134:}沟通是一个良好的渠道。 :lol把西方的文化带入中国。 中西交流的先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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