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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宏东这一身土气装扮,是节目组精心设计的
这个“记忆差”的农民却在12年来,硬是练会了“天书般的”5首歌剧选曲
实习记者 陈竹沁 本刊记者 李乃清 发自上海 “2004年最后一天,特别冷,我第一次来到上海。”在辗转江苏、深圳、东莞后,1998年起就从安徽老家出外打工的徐宏东从南方折返,开始了一路北上。这一年,东方卫视推出“我型我秀”,开启中国内地平民选秀热潮;隔年,湖南卫视“超级女声”引爆市场。徐宏东真正频繁走向海选现场的时间,也正集中于05、06两个年份。 2010年,徐宏东是随着《中国达人秀》重返上海的。他记得自己在北京参加海选的时间是6月17号,却怎么也想不起地点。然而,这个“记忆差”的农民却凭着对意大利歌剧的热爱,12年来硬是练会了“天书般的”4首意大利歌剧选曲、一首西班牙歌剧选曲。
歌剧梦
徐宏东的童年与少年时代均在安徽霍邱度过。成长记忆的开篇,便是躺在父亲的肚皮上听他唱不知名的歌谣。而他亲身见证的,是传统戏曲黄梅戏随着一代人而老去,在小乡村里消退。
从小嗓音嘹亮的他自然地爱上了歌唱。高一时,他偷偷跟着音乐老师学习民族唱法,直到高三时因家境贫困辍学务农。
那年夏天的法国世界杯期间,三大男高音音乐会在电视中播出,时间是半夜两点半。为了不打扰家人休息,徐宏东搬出家里的黑白电视机,放在晒稻谷的地方听,兴之所至,跟着唱起来。
“我以前从来没有唱出过这么漂亮的声音,看着这3个老人家,我觉得我也有这样的机会。(当时决定)以后就以这个为人生目标了。突然把以前的都放下了。” 他买了个二手录音机和帕瓦罗蒂的录音带,反复将自己的歌唱和帕瓦罗蒂进行比较、纠正,每天一个半小时到二小时,边听边唱。乡里人有的对此喜闻乐见,也有的接受不了美声唱法,称之“驴叫”,他并不在意。
在东莞,他参加志愿者合唱团,听了十几节大课。一周一节课,每节课讲一点声乐的知识。但实际上他总是因为下班晚而迟到,运气好听一节课,运气差10分钟、5分钟。
不是没有放弃过练声。在东莞做送报工的时候,他买了辆很重的自行车,准备锻炼身体。“后来感觉不对劲了,压根就骑不动了,一点精神都没有,后来就不唱了。每天下班回来脚下发飘,一开始工作的时候还唱,后来就非常疲惫了,就像一头没有休息的牛一样,压根就吼不出来了。那时哪怕去上课的时候站在上面都是两腿发飘,身体都在抖。不但没有锻炼身体反而还透支体力了。”他大笑,好像那是别人的笑话。
选秀专业户 2005和2006两年,他每年参加了三四档选秀节目,成了选秀专业户。他提到好男儿和快男,但事实上快男在2007年才开始,他已经完全模糊了印象,或许也因为那些完全一致的过程和结果——海选即遭淘汰。
直到去年9月山东卫视举办《中华达人》,徐宏东在北京的公车上看到广告,随即报名,并被导演看中,开始赢得聚光灯,“就好像久违的那种感觉,这边需要等待我,而我需要找它,走到一起——那种感觉就是我找到了一个舞台。”
他是复赛的优胜者,两轮比赛后拿了2600元奖金,买了正版的伴奏CD和意大利交响乐团录制的咏叹调。这时,他练歌的工具已经从早前的录音机变成MP3,CD就被转录成MP3格式放了进去。
“我这一年什么事都没干,就是找舞台。在北京漂着,就是一个懒汉。”他不好意思地承认。他在做什么?家人不知道——找比赛消息,锻炼、观察比较声音,搜索网上资源。
他觉得,自己的演唱水平已经有了很大跨越,一次是在音质上,好比“声音共鸣3个后来又打通了一个”,另一次是养成了歌唱状态,摆脱学生式的唱腔和纯模仿,有了自己的“一点点风格”。前者来自业余听课,后者或来自转战选秀场的积累和领悟。
自负与自卑似乎同时存在于他的体内。他放言,初听保罗·帕特斯(《英国达人》第一季冠军)时,“感觉很差,自己强多了”,却也自嘲个人舞台表现就是“尽己所能地卖弄”。
徐宏东喜欢“农民歌唱家”的称谓,“一个农民能站在世界各地为普通劳动者演唱”,这样的说辞和愿景令他兴奋而骄傲。媒体对他有这样的白描:“旧式的白色的确良衬衫,里面的蓝白条背心透过衬衫显现出来,深蓝色的西裤尽是褶皱,裤脚还卷起几层。”其实那是节目组在了解他的故事后为他精心设计的造型,原先稍显正式与洋气的着装被换下——虽然那才是真正穿了六七年的旧衣服。对此,他颇为感激,“不计成本地来帮我这个农民,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能提高一点收视率,但是也许一点收视率帮助都没有的,最主要可能受益的还是俺这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他通过了海选,但还保持清醒:“我要去和我方向一致的公司,没人愿意签我的。我只是个农夫,现在还没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