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成：力挺新华社 别让贺龙死不瞑目

徐卫

千金散尽万种心   徐济成     一骑绝尘落千金，千金散尽出一石。一石激起千层浪，千层浪中万种心。     新华社记者杨明写了一篇评论《金牌第一是一种讽刺》；中国代表团在广州亚运会上获得了中国亚运史上的第一千金。但这一千块金牌在杨明的文章中被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这一大石头又把网络上的各种意见砸成了千层浪！     大浪淘沙，满地人心。三天过后，这场激辩终于各执一词，万家争鸣！一时间是非混淆，初衷难辨！这就是网络言论的特点，更是网络言论的威力。其实杨明的观点并无大不妥。贬抑或褒扬，只因不同心胸看。     我第一眼看这篇文章，几乎不相信是杨明的风格：“我个人认为。。。”“提个建议。。。”，“是否可以。。。”，这是一种讨论问题姿态，是探讨问题的口吻。不像他年轻时的旗帜鲜明，雷霆万钧。评论多是用事实说话，用锦涛主席的指示指引方向。不同意杨明的“建议”的朋友，大可不必怒发冲冠，义愤填膺；更不必上纲上线、批倒批臭。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摆事实，讲道理，想办法，出主意。总比劈头盖脸、相互指责要好，要体面。不然你看，开赛仅四天，中国代表团金牌已经直奔80枚，而中国国奥足球队的小伙子们，据媒体报道说，哭着要给全国球迷下跪“谢罪”!  何罪之有啊，可怜的孩子们！穿过韩国首都首尔的汉江两岸，有超过100块开放的足球场；而偌大的中国首都北京，三环路内不一定有100个小学有标准的400米跑道。过去我会觉得这是讽刺，但是现在我觉得这是一种无奈。     网上说国奥足球35年不胜韩国，疑似奇耻大辱！其实从1988年汉城奥运会之后，我们的奥运战略就是抓“小”放“大”。小项，小孩，小个，小投入；精耕细作，重点保证，一人多金，聚沙成塔。而那些大项，大人，大个，大投入，或砍或散，无人问津，没有资金，自谋生路。从汉城的5枚金牌，到北京的51枚金牌，20年的精雕细刻，我们的金牌总数上去了！但是三大球的两大球彻底下来了。特别是足球，不是我们的能力甚至基因不行，没有真抓实干而已。如果没有百万甚至千万儿童常年踢足球，国奥小将就是把膝盖跪穿，也无法战胜咱们的邻居。     中国体育要想由体育大国成为体育强国，首先要解决平衡、全面发展的问题。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既有的金牌优势项目不要丢，长期的薄弱项目一定要抓。过去我们没钱，抓小放大；有取有舍；如今国力强盛，应该大小都抓，全面开花。总体强才是真强，半边强那是偏瘫。中国体育不能给人“半拉子”工程的形象。     有朋友说，现在国外都学我们的“举国体制”，学习中国体育代表团的“长期集训”。没错，我在美国科罗拉多州的奥运训练基地，也听到这样的羡慕。但是他们的长期集训，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不然队员不干；国家也不投入一分钱，都是协会自己拉的赞助。而且“中国之路”对于跳水、柔道、射击、体操、举重、乒乓球、羽毛球等单项比赛确实管用。急用先学，立竿见影！但是足球、篮球、排球、田径、游泳等集体项目和基础项目，美国和欧洲绝不会学咱们的办法，好像至今也没有人来打听。这就叫因地制宜，因项目而异。在别人学我们的单项训练办法的时候，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学习人家的大项训练办法？这叫互通有无，各取所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果我们也有美国NCAA那样的大学体系，也有德国庞大的青少年分级联赛，为什么不能派我们的大学生队和业余队参加亚运会呢？而我们的CBA职业联赛，就不必因为一线队员都上亚运而延期。职业体育和亚运会，球迷两者得以兼得。而且中国体育的基础和人才储备，也会形成真正的金字塔形状，不是目前这种一根竹竿，砍了就必须从头再种的局面。所以“青黄不接”会成为长期以来中国体育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之一。     中国为什么没有美国的NCAA？为什么没有德国足球的雄厚基础？这是一个最典型需要“举国“解决的事例。教育部门和体育部门，需要一块想办法，国家统一出政策。这是人生理念和对于体育与教育本旨的认识问题。中国的孩子从小学到高中，每天至少应该有3个小时以上的体育锻炼时间！（请别笑）不是体育的需要，而是孩子们长身体的需要。否则中国足球再有35年，也不是韩国的对手；“三大球不翻身，我死不瞑目！”新中国第一任国家体委主任贺龙元帅的豪言壮语，至今仍像子弹一样打在我们体育媒体人的心口。疼啊，真疼！     我37年前刚进体校的时候，教练就用贺龙元帅的这句话激励我们。37年来我一直在苦思：贺龙元帅，包括邓小平同志，老一代革命家，打过仗的老前辈，为什么如此重视三大球？可能在这些戎马倥偬、气吞山河的老革命家眼里，个人项目更像一场战斗，集体项目更像一场战役！个人以为，仅就战争规模而言，不涉及任何厚此薄彼，不存在任何别有用心，再次强调，仅就战争规模和歼敌人数而言，十个“百团大战”，不如一个“淮海战役”（歼敌人数4万：44万）。打淮海战役，需要大兵团，多兵种协同；中国体育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多的“根据地”和“英雄团”，但是在世界体育的大战场上，特别是在高度职业化、市场化和国际化的大体育市场上，还不能实施决定命运的“淮海战役”。     此前我曾发表博文说，中国在北京奥运会上获得的51快金牌，除了女子四人赛艇，几乎没有一块金牌是三个队员以上同时上场，相互配合作战而取得的。而女子四人艇，要求四人要像一个人一样高度一致，是比一个人还一个人的单项。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的金牌选手更像武工队员、特种兵和狙击手，而不是大兵团。所以打不了淮海战役。     中国体育未来的道路，一定是“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这是刚刚闭幕不久的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的精神要义。所以杨明并没有说非此即彼，在没有拿到世界杯足球赛大力神金杯之前，就放弃亚运会金牌第一。就算将来有一天拿了大力神杯也不放弃亚运会金牌第一！我相信他的本意是希望中国体育能够“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希望派大学生和业余选手参赛，我们的亚运会金牌同样也会拿第一；只是不要和第二名差太多。别的代表团的金牌总合，不如我们的金牌总数的零头。     我相信他希望我们更多的优秀运动员，会在世界杯足球赛、世界篮球和世界排球锦标赛、大奖赛上争金夺银！在世界田径和游泳锦标赛、四大网球公开赛、世界职业拳击赛、世界F1方程式赛车，环法自行车赛、世界高尔夫巡回赛、等等，总之在世界体育的“淮海战役”中攻城拔寨！     我相信他希望看到我们的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每天至少有3个小时的体育锻炼时间，把体育锻炼当成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要再有这么多的高血压、糖尿病、近视眼、胖墩、竹竿；让我们的每一所中小学，都有一个标准的田径场，篮球场，排球场，都有和自己学期同步进行的各种体育联赛，都有一个重视体育像重视升学率一样的校长！     我的这些相信，也都是杨明的梦想。因为我们从北京奥运会后，就不断地在谈论这些梦想！在一个能够成功举办“无与伦比的奥运会”和“无可复制的亚运会”的国度，这应该是体育事业最起码的责任和义务，绝对不会仅仅是一个梦想。     我相信，我和杨明以及更多体育媒体人的这个梦想能够实现。而且不仅仅是体育媒体人的梦想，更是全中国孩子与父母的梦想。“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在我和杨明都年过半百之后，才真正感悟到伟人号召中的真意，耳边每天才会回响贺龙元帅那句“死不瞑目”的铮铮誓言！我的朋友们，你们也一定能听得到！     我和杨明在新华社共事25年，我1986年入社后采访的第一场篮球赛是杨明带我去的，他算我的师傅也是我的榜样。杨明真的不“想出名”，因为他太有名了！他现在更想隐名和平静。在中国的体育传媒界不知道杨明，就像在中国的体育竞技界不知道王军霞一样。请大家多理解，多沟通，多想办法，多提建议。像杨明的这样的记者，是真的希望中国体育一天比一天更好。     金牌是个好东西，千万别让它不是个东西了。

徐玉杰

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