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中国服装论坛：徐冰作品艺术方式分享

徐卫

                               
登录/注册后可看大图

徐冰

   主持人：徐冰老师，可能不太熟悉，其实各位你们看到服装论坛书上面就是徐冰老师的作品。徐老师，是著名的艺术家，他的作品从最早的天书开始，以及世博会当中的凤凰，都是一次一次寻找他的艺术语言，寻找他新的方法，这一点我觉得非常值得我们企业界，我们服装界学习，所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徐冰老师，给我们做精彩讲演。

    徐冰：谢谢，我首先像大家说一下，主要学校那边有点事，一个是做自己的作品，一个是参与学校的管理工作。所以我就说我从一个国际层面的艺术家降到了一个地方艺术家，而且连地方艺术家都不如，是依附的行政人员。但是我其实平时都是很少去办公室，平时完整都是，每个人都有手机，手机24小时都开着，总想写一篇文章，题目就说这个这个焦裕禄，如果有手机就不是被累死了，所以我今天想谈一下。我自己的作品，也是想介入我今天讨论的主题，我先介绍一下作品，我是想从作品之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艺术，或者说一个人品牌，在它整个过程当中，实际上什么东西，使这些东西出现的，或者说使这个东西形成的，然后这个东西它和他的艺术和艺术的方式，与时代就是说与他生活的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我先介绍几件作品，当然都是和文字有一定关系，因为事实上我做过很多的作品，回过头来看，最后发现它的很多东西，都和文字和书写和书法，有很多的关系，但是这些东西呢，其实都不是你自己设计，这个艺术家的创作呢？它是什么样的方向，或者说它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或者对那些方面敏感，实际上不是自己设计和计划的结果，做了很多作品，回过头来一看呢，最后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或者这一部分东西比较有感觉，或者说容易有一些想法，当然呢？理论家和作者自己就开始分析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但是事实上我们知道一个人的作品是宿命的，就说它等于是命定的，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和品牌有什么关系，还有就是品牌是不是我们每个公司和设计师事先设定的，还是最终，最后的一个必然的一个结果。     艺术上我相信它不是我们设计的，比如说我相信方振宁的性格，但是他所有的背景和经历给成了他自己的风格，我即使不喜欢我自己的风格，那是属于他的，属于你的东西是水到渠成的，所以我下面想简单地放下，这件作品，实际上叫木林森的一个项目，几年前在肯尼亚实施的，后来回到中国以后，希望这个项目希望在其他的地方实施，实际上是一个环保项目，希望艺术家用他们的智慧和创作力，带动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当地的居民，对当地文化有所提高和有所认识，我觉得这个项目是有意思的，因为他们请艺术家去当地呢，等于是深入到地区呢？然后制作作品，他们不希望这个作品呢，是一个完整的传统概念的现代艺术作品，而希望他们的作品和当地呢，能够发生长期的一种关系。两点我特别有兴趣，一个是这个方式很像我们过去中国深入艺术家的生活。     另外一个，它不是以艺术的结果为目的。而是以一个一个环保的一种诉求，为目的的，我认为呢？这样的东西呢，往往是可以给贫乏的当代艺术带来新的血液，因为在一个领域本身，事实上是不能够获取新的血液的，就是你必须保持一个，比如我们在服装界，必须保持在服装界和主流服装系统的一个距离。而在这个距离之间和在其他的领域与系统领域空间之中，而获得血液，有可能为这个领域，来来一些新的血液和养料，对现代艺术，我自己也是这样一个态度，就是说事实上你不能够把艺术本身当回事，如果把艺术本身太当回事，你就会掉进标准的现代艺术的样式之中，而你思维模式，虽然我们的作品都是千奇百怪，但是我们的思维模式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挤在很窄的现代艺术的老路上。
    这个项目，我到肯尼亚几次，最后发现肯尼亚最重要的事情和政策和人的生存，这个最关键的是数，这个咱们就不多谈，我开始选择肯尼亚呢，是犹豫很多野生动物我曾经有计划，用野生动物当作材料来做为作品，树这个主题，树和当地人文存在的关系更有关系，所以我设计了一个系统，这个系统简单讲我做了这么一本书，这本书就几页纸，我用人类的最早的不同的语言的文字的符号。然后用这些符号呢，画树这个图案，来教孩子怎么样画，怎么花这个树的图案，当然是这些画呢，这些画嘛，贴到网上或者在美术馆上收买，这些会自动的转到肯尼山非物质绿带所用。
   当然这个系统，所循环理由，有三点，一个是所有参与者获得人群获得利益，再有一个我们用最低的消费，最低消费，它的基础在于依靠网络免费的办公系统，另外一点利用地区的不同经济的落差，比如说两个美元，在纽约呢，就是一张地铁，但是在肯尼亚可以种出十棵树来，有这几个理由，可以让这个东西，慢慢的循环起来，我们可以看到，这一些肯尼亚孩子，我在画画之前，很多孩子没有用到彩色铅笔，但是他们这个画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们可以把这个树打扮的非常漂亮，而且这个形式美感的出现，是我们的思维或者现有知识所跟不上的。我在这个项目当中，所获得的，就是从这些孩子的身上，所学到和引起我更多的思维的部分，比如说这个，我再回去看，肯尼亚森林的时候呢。最后我发现事实上肯尼亚本身的树木呢，就是千奇百怪，所以我们可以找到，就是这个最原始的形势美感的来源和艺术最原始发生的机制是什么？     事实上这个我给他们一定的这种，一定的限定，这个限定就是希望他们用这样一种符号或者说希望他们用这样一些文字，这些东西，事实上对孩子来说，一种限定呢，而引发出他们一种创造力，实际上给他们提示一个其中根据和理由，我根据这些孩子的画又画了大的风景画，事实上这些画，都是我对他们每一副作品都是对他们的组合和模仿，实际上我上面有一句话，我不敢对他们有任何的改变，我像临摹大师的作品一样临摹这些孩子的作品，就像坎掉树干的某些地方，每临一幅画，我都会做一个笔记，我总觉得画的不如这些孩子，为什么？因为我已经设计了一个前提条件和标准，所以我不可能画到他们那么好。     另外，比如说孩子呢，他画画之前，它是没有一个理由的，就是说，但是一旦自己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和继续画下去的依据，孩子又是固执的，所以他们找到了一个方式和理由以后，他就会按照这个，自己给自己设计的方式的工作价值，树上的树叶都是一样的，这个树叶三笔画成，每一个树叶一定是铅笔画上，即使是这个地方画不下的，孩子对整个构图没有太多概念，他们有时候画不下了以后，即使这些树叶落起来也要三笔完成，另外他们感觉到，这个树木画不上了，他们有一种自动的收缩，逐渐逐渐缩小，到边缘的时候，感觉上正合适，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过去不注意的。但是，我们又可以发现，中国绘画的点法又和我们刚才发现孩子的特性，其实是有共同的一种内在的联系。最典型的，一定是这一片竹子全是一种符号完成的。     下面再介绍一个作品，等于名先生在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新设计的空间来设计的，因为空间太硬，因为里外都是一种材料，他跟我说，希望做一个东西比较软，对空间有一个调整，叫《紫气东来》跟天气有关的一些符号，做成的一股气一样从烟囱当中出去，实际上我们最早做的是玻璃，现在这个有机玻璃，但是是喷砂的。
    下面介绍一个，美术馆的藏品做一些作品，主旨了一个展览，美术馆搜查的有历代帝王图，我们在他们的地下室打开这些画卷，我非常奢侈，能够在这些作品面前来观看，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解子元画卷》刚才在肯尼亚，我计划和野生动物发生关系做一些作品，但是最终我却选择了用文字的符号，做一个教科书，然后和孩子发生了这么一种创作的关系。当然美术馆有很多藏品，非常出色，都是在艺术史上所了解的。《解子元画卷》最典型的代表反映中国人思维方式和艺术核心的部分，为什么呢？比如说它是非常程式化的，比如说里面各种各样的点法，如果山水里这种画，四个人这样画，三个人这样画。我觉得《解子元画卷》就像一个字典，其中和精缩了，对世界万物描绘的偏旁部首，我们学习绘画，只需要记住这本字典当中的，却组合世界万物，所以中国的方式，最核心的部分，不要你个人去发挥，去写生，发现新的一种方法。当然有贡献的艺术和被记录的艺术家，都是激发出来一种创造力，但是最核心的，最精髓的部分是发生关系的。     我们用中国古代把刀的方式，我用这些符号片结成山水圈。我们先简单看一下山水长卷。事实上这些郊外的景色和渔夫、山水事实上都是从不同的画法拼接在一起的。我们可以看到不同大家的方法，那么和谐和那么美，那么优雅的有意思，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文化，中国的概念化和符号化，书写性是如何的重要。比如说这个我发现实际上中国人很喜欢把任何东西都给它概念化，比如说我们很喜欢用四字成语，我们代表了很多的东西，所以我们谈论事物，归纳到四字成语做一种表达，背后的股市和背后的来源，其实我们已经忘了，包括我们文字的方式，和我们这些传统艺术的样式，大家都很了解，包括黄永松老师研究很多民间的方式。     这个是过去概念化是我们的限制，但是事实上概念化的高度，真是我们这个民族文化中非常高，非常了不起的营养。每一个分发和来源呢，都有一些注释。我很多创作都是给自己找到一种方法，来进入这个领域来帮助自己对文化，有更深入的认识和理解和体会。刚才谈了这几件作品呢，是我新进的一些创作，当然了这种创作现在的结果呢，我们可以看到，它的在形式的语言上呢，是非常没有边界的，因为我们从来不考虑，进入艺术从来不从材料风格来入手，因为我认为从材料风格入手呢，我觉得是没有出息的艺术家。你的创作里一定是非常有限的，而你需要进入的呢？是艺术与社会主义发生关系来入手，你的创造力和所提示美感也好，和样式风格也好和艺术的独特性或者说今天主题品牌也好，它才是无限的，而且它是永远在滚动的。比如有些人说说到这么一个非常传统的，或者说非常学院的这样一个训练，但是呢？你的东西为什么？会使非常当代的，或者说有这么多的这种创造力和灵感来源。我我说的本事呢？就是仅仅地抓住这个时代，因为我们最早的艺术的训练呢？是在一个艺术和生活之间发生关系，这样一个艺术观和艺术理念下开始的一种艺术。     但是我由于在国内也好，在西方长期的参与当代艺术的创作也好，最后我发现艺术和生活的关系，实际上是最根本的一种主管，至于其他的各种各样的非常时尚的或者说非常时髦的现代艺术的理论，事实上对我来说呢，只是一种知识的参照，因为我本身有的那一部分，艺术的态度，实际上它占据了主要的部分，而不给别的东西留有太多的余地。所以我说，我的本事就是紧紧抓住这个时代，这个时代把我放到国外我就是国际艺术家，又让我回来，中国呢？又成了一个在国际上最有实验性和最有创造力的空间和这个文化呢，最错综复杂而最有可能激发出其他的地方没有一种新的文化形态和艺术形式，所以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有出息的艺术家，一定要成为一个最具有事业型的艺术家，因为这个时代我们所生活的环境就是最具有实验性的。我想在时尚领域和服装领域也是这样，风格的比较是非常有限的，艺术的深度和品牌的深度或者品牌文化的厚度，一定是你这个品牌所获取你的这种方式和央视，与你生活的时代之间关系的一种深度的结果。一定是这样的。     我再放几张片子，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内在的创造力，这种关系是在很早以前，天书的一种东西，这是去美国以后做的英伦方框字，服装论坛三个字和代表服装论坛精神的三个字，也是服装论坛的同仁请我写的，其实是英文字，看着像中文，这个是为了教室所做的教科书。
    这是隶书这个作品，这个我们现在还再继续做。简单讲我用收集来的小书，从那以后我开始收集世界各地，表示符号等等，我发现这个东西收集不过来，网络上各种符号的取代等等，真是我们这个时代非常具有内在特性的一种现象。因为我们的语言和几千年以前，我们的生活和以前已经截然不同，我们所使用的传统语言方式，和几千年前方式，传统语言方式在今天是如何的不适应，所以有很多的现象，今天没有时间来举例，我们可以感觉到，新生代或者说未来人类对传统语言一定会要颠覆的，所以我说今天是一个象形文字的时代。     这种改变就在我们的身边，中国人事实上对符号非常的敏感，因为我们读图读了好几千年。这是这个书的一个局部，这个我们就不说了。同时我们还再做软件，你打入英文会变成语言，同时这个软件会有一个中文的系统，归结到符号里面。这里面我们就有一个不同语言之间的中间站，我们用简单的这种软件，其实可以作为不同语言之间简单的交流。     刚才我们讲到了一些新的作品和过去一些作品之间的关系，新的作品，可能里面的这种文字这一部分内容，变得更内在，稀释在整个作品之中的，一个人思维方式和艺术脉络，是虽然艺术样式是非常不同或者说非常宽泛的，但实际上内在的那一部分，事实上不能够变的，是很难改变的事实上，它是命定的。就是说从这个角度呢，因为我不是服装的专家，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比照，关于品牌、关于服装的关系，我相信都是一样的。我这个只是给大家提这么一个因素而已。     下面简单地跟大家汇报一下凤凰这个作品，凤凰这个作品。我看了现场之后，非常有兴趣，因为现场工地现场材料和工人工作的状况，真的给我很深的刺激，因为我们看到现代化的大楼和真正的工地现场和施工的状况呢，真是其中有巨大的反差，这种震撼力，像接近大动物温度给你的震撼，我想到用这个工地材料，工地本身的建筑肥料和民工生活作品，做一个作品悬挂在大楼中间，这个资本家很期望大楼是非常金碧辉煌的，通过我的作品，他会把这个大楼衬托的更加金碧辉煌。同时这样一个想法，可以把资本和资本的积累等等这样一些主题，给拉的非常深和有意思。所以我们就开始制作两只巨大的凤凰，这两只，每只有28米长。做了有两年，做的时间太长和我们真的是非常认真在寻找一种怎么样让这个东西，产生它的厚度和美感和有意思的地方，而再加上这个作品和建筑本身，发生太深的关系，而中国建筑业波动性和不确定性，又是非常的现实的考量，所以这个作品最终没有挂在大厦之中。     这个作品实际上，除了艺术圈或者当代艺术圈本身一些人并不喜欢，但是老百姓也好，出租司机也好，文化圈也好，还有国际上的哲学家都非常喜欢，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现象，我回到中国以后，比较有意识的提，对自己提示，我希望在中国的资源中，在中国现在一个一个文化环境和资源和这种社会结构的这样一种其他地方没有和前所未有的这么一个资源之中，怎么样找到与西方当代艺术不同的方式和其他的地方所不能出现的一种艺术的态度和方式。我觉得这个作品其实做了这样一种尝试。两只凤凰非常美，非常低廉的材料把自己打扮的非常有尊严，非常美丽。最后这个方法是核心中国民间艺术的手法，主要手段就是用非常低廉的手段，制作出一些能够寄托或者附着于未来理想美好生活希望的意向，难度就在于拼接，拼接就是在于什么东西应该放在什么位置上，产生一种幽默感和美感，事实上在一种与动物内的节奏发生关系，而我们很多认为的创造，像飞机绝大多数的创作，都是带有仿生学。这里面有很多LID灯，晚上光线暗下来以后会显示出来，会变得非常远，就会像一个凤凰星系一样的，会变得非常平，非常远，这个效果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基本上。
    那就这样，我的讲演就到这儿，待会儿还有一个讨论的时间，谢谢大家

徐晓夫

内在艺术的显示。

徐玉杰

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