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悲鸿不激动不行

徐卫

徐悲鸿作品《李印泉像》
　　■张演钦(广东省美术家协会理事，广东省文艺批评家协会理事)
　　“艺术巨匠徐悲鸿及弟子师生联展”正在广州艺术博物院(微博)展出，不少徐悲鸿的代表性作品亮相。徐悲鸿，再次成为岭南画坛的热门话题。
　　看徐悲鸿，你还激动吗？
　　为什么来看徐悲鸿？我是为了怀旧。小时候，徐悲鸿作品看了不少，留下极深的印象。当下，“民国范儿”突然成了热词；恰好，今天我们发现徐悲鸿就是典型的某种“民国范儿”——社会精英；坦诚且奔放，朴素而高贵，略带忧郁气质；关心人类和祖国，也疼惜爱妻。是真名士，故能自风流；不是文人气，而是士气！民国，是“士气”澎湃的时代。徐悲鸿之子徐庆平说建国前，徐悲鸿的护照里有“宗教信仰”一栏，徐悲鸿填的是“儒教”。从作品看，这个“儒者”，却不陈腐，他谦和恭谨，却也挥斥方遒。徐悲鸿的画，法度严谨，收放自如，仿佛从来如此，不曾掩饰，不曾扭曲。
　　今天看徐悲鸿，就看他的“民国范儿”吧。是的，他的艺术，已经难以让我激动起来。
　　展览开幕当天，杨之光站在徐悲鸿著名的《李印泉像》前，对笔者说：这不是徐悲鸿第一，而是天下第一。我也承认这是一张特别好的画，但还是觉得过于技术化了。徐悲鸿的人物画，还是比不过傅抱石。傅抱石画得不留痕迹——我说的是技术，却有魏晋风流，极高古、渊深。不过，《李印泉像》却活生生地表现了另一“民国范儿”，让人得以感知李印泉这一抗战功臣的精、气、神。李印泉和《李印泉像》一样，透露出高贵而朴素的气质。您想想，建国后，绘画开始庸俗化，“高大全”造成假大空，空心化、虚浮化、卑琐化很快盛行，流绪至今不断，便知道这种高贵而朴素的气质是何等可贵。这是一代人的命运，奋力挣扎者如潘天寿、傅抱石，其内心之彷徨、苦痛，可想而知。
　　徐悲鸿擅画猛兽。抗战期间曾画《会师东京》，表达自己对胜利的信心。狮群登上富士山之巅，怒目环视，脚下群山如歌，鼓风而来。磅礴、强大却内蕴、安静的力量，让人动容。这也是民国范儿之一种。后来，我们的画家喜欢把自己画成正义的化身，英姿飒爽，筋骨强壮，敌人则头额贴满膏药，营养不良，抱头鼠窜。再后来，我们的作法有很大改观，但是，画得还算过得去的一幅画，偏偏被一个题目破坏，什么“北国春来早”之类，庸俗，偏还妄谈“比兴赋”。正在搞主题性创作的画家们，不妨看看《会师东京》，相信会有启发。
　　看徐悲鸿，当然激动。不过，不是因为徐悲鸿的艺术，而是因为他 的时代。
　　艺术确是时代最忠实的记录者。

徐晓夫

时代印记的永恒！

徐玉杰

未必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