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聚餐——让我难受了好几天

聚餐

妻进驻社区几年了，这天，社区有同事老公生日，请同僚聚餐，我也有幸得以参加。这样的饭局，一般很少去，怕应酬。妻说这次聚餐的多是社区干部，下岗和零就业安排者，就平头老百姓，饭局中用不着太多礼数。于是我也就欣然前往。

二十五六个平凡面孔的人，分别挤坐在两方不怎么宽敞的火锅桌上，落座后，手脚都不敢有稍大幅度的动作。不一会，上菜了，菜就是满满一大不锈钢盆，鸡肉块为主料，辅以豆腐皮，豆芽，笋片，海带片等，每人面前照例一小碟海椒。打上火后，满锅滴滴嘟嘟，热气腾腾，冒出阵阵肉香，也还有点气氛，简单向“寿星”祝酒后，大家低头一阵昏吃，转眼间，不锈钢盆里就只有肉汤了。干了余酒吃饭，服务员端来一筲箕时新蔬菜。大家又就肉汤边下蔬菜边吃，也就十来分钟，多数人放下饭碗，说声慢吃，退在一边。

出于礼节，放下饭碗后，我还坐在桌边相陪。此时，不锈钢盆里已经没有了干的，剩下小半盆菜汤，飘着星星点点的油花。一50岁左右的男子手持汤勺，很小心地舀着那些油花。我暗地赞叹他的养生之道，一定是舀汤喝时怕舀进那些油花，先把这点油花倒掉。谁知他舀满后，端过“寿星”的饭碗，很慎重地倒了进去，三四勺后，再逐一为还有饭的碗里舀上如此三两汤勺，最后才为自己的碗里舀了几勺，倒点吃剩的海椒汤，搅拌一下，香喷喷地吃了下去，其余几人如是。

看了这一幕，好几天了，心里还是阵阵难受。我参与的饭局不多，且都在中低档次，可无论怎么海吃海喝，还是能剩下几样几乎原封未动，汤中油花，避之还唯恐不及。至于那些高档或超高档饭局，我没机会也没资格参与，个中情形不甚了了。

富家一席饭，穷人半年粮。不想让我亲身体会了一把。

2008-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