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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晚年的徐宗汉。 图为一九一二年,徐宗汉(右二)组建广东北伐炸弹队,自任队长。 徐宗汉是辛亥革命时期中国知识女性挣脱封建桎梏,走向社会,投入汹涌澎湃的民主革命洪流中的杰出人物。她追随孙中山投身革命,不仅是辛亥革命的女杰,也是近代中国妇女运动的先驱。晚年,她致力于社会公益事业,倾力支援抗战,为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拯救中华民族,作出了积极贡献。
思想开放 播下革命种子
徐宗汉,原名佩萱,广东珠海拱北人,1877年出生于上海,少时在上海等地读书,接受了西式教育,追求革新、倡导女权。
据传,1892年,15岁的徐佩萱陪着二姐徐佩瑶在澳门的一家诊所看病,巧遇正在那里行医的孙中山。孙中山和颜悦色地问徐佩萱:“看姐姐打针,你怕不怕呀?”徐佩萱显出毫不在乎的神气。孙中山爽朗地笑起来:“当然啦!又不是你打针,当然不怕啦!”徐佩萱急了,赶忙辩解:“家里人反对看西医,还是我把姐姐拉来的呢!”孙中山很高兴,又问她:“那你知道,要解救思想疾病,须看什么医生呢?”这一问,徐佩萱一下子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就是徐佩萱与孙中山的第一次“晤谈”。经过孙中山的点拨,徐佩萱茅塞顿开,回家后剪断了自己的辫子,以表抗争清廷的决心。
18岁的时候,徐佩萱屈服于家庭的压力,嫁给了广州巨富李庆春的儿子李晋一。1907年,李晋一病逝,30岁的徐佩萱挥泪作别一对儿女,毅然脱离家庭,到南洋执教,并加入同盟会,后回到广州,在珠江南岸的溪峡(现在的海珠区南华中路溪峡街),开了一家守真褶婊画店,作为同盟会的秘密联络站(亦称同盟会溪峡分机关)。在此前后,她改名徐宗汉,正式投身民主革命运动。
1911年4月,徐宗汉参与筹划黄花岗起义(亦称广州起义)、负责秘密制造、运送枪械弹药,支援起义。
投身革命 巾帼不让须眉
在黄花岗起义中,领导这次起义的黄兴右手负伤,起义失败后躲到同盟会溪峡分机关。徐宗汉悉心照料,后又亲自护送其去香港就医。
当徐宗汉忙前忙后为黄兴包扎、做饭时,一种奇妙感觉在彼此的心间弥漫开来。抵港后,黄兴需住院手术,医生对徐宗汉说:“你是他夫人吧,请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徐宗汉没有犹豫,就以夫人的名义签字了。黄兴虽然听不懂粤语;但还是能猜出个八九分,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感激。“麻烦你了!难为你了!”徐宗汉说:“这些年,我忘了性别,忘了身份,忘了一切,所谓名节,早已不计较,我心坦荡,可质天日,我不记得我是女人,是孀妇……”黄兴安慰她说:“革命儿女谁都不记得性别,宗汉弟,你当我是黄大姐吧。”这一丝隽永的情致和缱绻的柔情成就了不俗的爱情,出院后,志同道合的他们顺理成章地结成了革命夫妻。
1911年10月,武昌起义爆发,宋教仁在上海闻讯,急电黄兴,促速北上。10月24日,黄兴偕徐宗汉抵达上海。当时上海、江苏等地的沿江口岸仍掌握在清军手中,各路关口盘查甚严,黄兴是被全国“通缉”的要犯,怎样才能到达武汉?徐宗汉想到了当时在上海开设医院的挚友张竹君。在张竹君的发动下,一个由中外人士参加的赤字救伤队,很快启程赴武汉战地服务。黄兴、宋教仁、徐宗汉等扮作医疗人员,亦随救伤队前行,于10月28日到达武汉。
11月1日,黄兴就任革命军总司令,亲临汉阳前线,率领民军与清军奋战二十余天,一度渡过汉水攻入汉口。徐宗汉则冒着炮火,投入救护伤兵工作,并协助张竹君在汉阳设立临时医院。后清军反攻,汉阳弃守,黄兴被困汉阳,清军封锁长江。徐宗汉与张竹君用红十字会一艘渡船,护送黄兴从汉阳渡至武昌江岸,才得以脱险。
11月28日,黄兴到上海主持和谈,而徐宗汉恐和议不成,便组织“北伐炸弹队”以对付清廷,肝胆侠义不让须眉。
1912年元月,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在南京成立,黄兴在南京临时政府任陆军总长。徐宗汉开始退居“幕后”,积极参加女界政治活动,为争取妇女权益和谋求妇女的解放而参与政事,受聘担任临时稽勘局名誉审议。
“南北和议”后,广东北伐军征战徐州后回到南京,带回难童200余人,徐宗汉见此情景,心急如焚,向临时政府进言,应当尽快建立一所机构,将这些难童收养起来。
1912年,“开国纪念第一贫儿教养院”在南京创办,孙中山亲笔题写了院名,选址在上元县衙,由徐宗汉负责该院的管理工作。从此,她把抚育贫儿当作了自己毕生的事业。
图为徐宗汉创办的南京贫儿教养院旧址。(本报 记者 茹希佳/摄) 图为原宝善里十四号湖北共进会机关旧址。 抚育贫儿 奉献毕生精力
如今,在南京白下路101号南京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大院内,仍然保存着当年南京贫儿教养院的部分遗址。建筑保存基本完好:前有抱厦,上挂“礼堂”两字之匾,墙上还嵌了石碑,写有“南京市白下区文物保护单位:上元县衙旧址。”如今,这幢故居已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南京市地方志办公室指导处处长蒋勇才介绍说,这所贫儿教养院创建之初,南京临时政府总统孙中山一次拨给开办费8000元,并规定今后由江苏省长公署每月拨发2000元。当时收容了700多名难童,大部分是战乱中失去了亲人的孩子,他们的年龄在10岁左右,最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
据史料记载,难童们在这里生活,一日三餐都能吃饱,身上穿着教养院为他们添置的衣服,到了严冬也能及时穿上保暖的棉衣。他们不但生活得到照料,还能学习文化、技艺,而这些都离不开徐宗汉的精心安排和亲自过问。晚间,难童们入睡后,徐宗汉还常常如慈母般细心巡视。
徐宗汉强调,贫儿教养院学生要学艺与读书并重,要自食其力,宗旨是:“幼而学之,壮而行之,无不读书的艺徒;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无不做工的学生。”这一宗旨,继承了“五四”时期“工读主义”传统,顺应了当时黄炎培、陶行知等倡导的职业技术教育和生活教育的潮流,同时也部分地解决了贫儿教养院的运转经费。
贫儿教养院内还设有地毯厂、花边厂、纽扣厂、军乐队等,这些也都是安排孩子们学习、实践的课堂,其营业利润收入,除付给从事劳动的孩子们作为酬劳外,其余全部充实院务经费。有了工厂、农场的依托,贫儿教养院越办越好。
贫儿教养院在教育方面,实施七年制义务教育,即初小4年,高小3年。同时实施初级职业教育,如缝纫、刺绣、烹调、制毯、乐队、木工、商业、会计等,院生读完七年制的教育,具有一定的就业技能后,或留用于院部附属相关部门,或被推荐到社会各单位,使其能自食其力,安家立业。学业特优者,则保送升入师范、职校等处就学深造。年满18岁者,可由亲属领回自由择配。无处可归者,则由院方负责指导自由择配。
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徐宗汉被迫放弃了贫儿教养院工作,随黄兴离开南京,亡命日本、美国,继续从事民主革命斗争。1916年黄兴病逝。徐宗汉虽然牵挂着南京贫儿教养院和那里的孩子,但由于当时南京处于北洋军阀势力的统治下,她无法亲自回来主持校务。1927年,北伐军攻占南京后,徐宗汉从上海赶往南京,接办了南京贫儿教养院。
为了筹集贫儿院的经费,徐宗汉不顾自己体弱多病,远涉重洋,赴美国向华侨募捐,呼吁海内外同胞、侨胞,有力出力,有钱出钱。经过她的奔走、呼号,海内外众多仁慈之士纷纷解囊资助。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徐宗汉把为贫儿募捐扩大到为东北义勇军募捐,先后去墨西哥、巴西、古巴、秘鲁等国向当地华侨募捐。南京沦陷前夕,徐宗汉带领一部分贫儿辗转、流亡安徽、重庆等地。1938年初,徐宗汉不顾自己年事已高,患有严重心脏病,亲自带领部分贫儿到泰国,一面为贫儿募捐,一面宣传抗日救国,呼吁侨胞支持抗战事业。
1944年3月8日,在做好了贫儿院各项工作的安排之后,67岁的徐宗汉在重庆悄然辞世。(记者 茹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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