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殡仪馆化妆师徐荣

徐卫

端上化妆盘，用酒精清洗面部、梳理头发、上油装、涂口红、描眉，面对没有牙的逝者，要用一小把棉花塞到口中，使其面部看起来更饱满……徐荣娴熟地做着这一切，而且一干就是10年。
近日，记者走进市殡仪馆，了解遗体化妆师徐荣鲜为人知的工作和生活。
徐荣今年30岁，就职于市殡仪馆，他2002年大学毕业就从事这一工作。在殡仪馆办公室，一身蓝大褂的徐荣面对记者伸出的手，有些迟疑，脸上也无丝毫笑意。
随后，他带领记者穿过挂有“请节哀止步”牌子的火化间、尸体冷藏单放间，来到了遗体化妆间。8台整齐排列的铁皮冷藏柜轰轰作响，每个冷藏柜中有3具遗体。冷藏柜对面是化妆柜，上面摆满了油彩、针、镊子、梳子等器械。化妆柜旁边有一张床，徐荣告诉记者，这就是尸床。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记者紧握采访本的手仍然有些抖。
“这个工作挺神圣的，我感觉在给一个活人化妆。”徐荣说。逝者是一位80多岁正常病故的先生，徐荣说，今天这个化妆是最简单的。徐荣熟练地整理着逝者的衣服，随后用沾有酒精的棉花在逝者面部轻轻擦拭。然后，用吹风机把面部的酒精吹干。逝者已经没有了牙齿，徐荣便用一小把棉花垫到了逝者的嘴里，以此让逝者面部看起来更饱满。梳理头发、带好帽子、面部上颜色、刮胡子、涂口红，十余分钟后，逝者双眼轻合、嘴唇微闭，面容安详得几乎与睡去无异。
徐荣说，他平均每天要做十几个化妆。谈起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有一年夏天给一个20来岁出车祸而丧命的女孩化妆。女孩已经领了结婚证，惨剧的发生，让女孩的家人痛不欲生。家人拿来女孩照片，要求尽量做到女孩生前的模样。徐荣回忆说，女孩头发很长，1米65左右的个子，瘦瘦的身材。徐荣和同事整整忙了两天，酷暑，穿着隔离服的他们，每天都是全身湿透。
遗体化妆师除了很神秘，还很辛苦。徐荣对记者说，有时候晚上做了4、5个化妆，早上还照常上班。他们几乎没有节假日，大年初一也上班。
“我们最经常听到的就是哭声，已经习惯了没有笑容。”徐荣告诉记者，遗体化妆师也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比如在工作场所，他们不会说“再见”、“下次再来”或“你好”，最多的话就是“请节哀”、“请保重身体”。
遗体化妆师的工作也改变了徐荣的生活。“过年过节很少出门，不去医院探望病人，亲戚朋友结婚基本不去，只请人带个红包。”徐荣说，去别人家做客，有的人都不愿意跟自己握手。所以，他们几乎不主动与他人握手，免得别人为难，自己尴尬。
“让逝者在人生最后一站安详地走，我感觉自己的工作很神圣。”徐荣说，同时，他也渴望社会的理解、认可和关怀。
10年的遗体化妆师经历，让徐荣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健康快乐，要活得充实，活得有意义。（记者 柏建波）

徐晓夫

神圣的工作岗位。

徐玉杰

送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