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就是徐霞客当年下腾空山的小路 书童墓地
《徐霞客游记》开篇于公元1613年5月19日,徐霞客于此日“自宁海出西门”,开始新一段旅游。为此,去年国务院确定“5·19”为“中国旅游日”. 在第二个“中国旅游日”即将到来之际,徐霞客留在新昌的“十日之谜”(史学界又称“班竹之谜”),越发引得省内徐霞客研究者的关注。 值得注意的是,在众多猜测中,新昌又提供了另外一种版本:在日记中没有记载的10天里,徐霞客可能因为书童或者担夫暴毙而“暂歇笔墨”。 徐霞客留下“十日之谜” 新昌在《徐霞客游记》里篇幅不大,不到200字。但是,这段历史却引起了研究者们极大的兴趣,因为徐霞客留下了一个“十日之谜”。 在《游天台山日记后》中,徐霞客写到了自己从天台山到新昌班竹村的过程:至腾空山,下牛牯岭,三里抵麓。又西逾小岭三重,共十五里。出会墅。大道自南来,望天姥山在内,已越而过之,以为会墅乃平地耳。复西北下三里,渐成溪,循之行五里,宿班竹旅舍。 这天正好是崇祯五年(公元1632年)农历四月十八。让人意外的是接下去的游记一下子跳到了农历四月廿八,徐霞客已经到了黄岩,准备游历雁荡。 中间的10天时间,游记里没有任何记载。 专家们曾分析徐霞客的性格是“闻奇必探,见险必截”,逢出游每天坚持记日记,所以这种缺失实在太反常了。“按照徐霞客第一次游雁荡的日程,天台到黄岩仅需两日,若从班竹到黄岩,最多也仅需3日。” 绍兴学者盛鸿郎曾撰文分析不见记载的“十日”,但最后依然没有定论。也有人提出,这10天的游记会不会因为战乱等原因失落了?“从目前的版本分析,这些游记遗失的可能性不大。” 天台县徐霞客研究学者许尚枢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那么这10天时间,徐霞客在哪里,又做了什么?这引起了大家极大的兴趣,也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可能在为书童办理后事 在这众多猜测中,如今,新昌县儒岙镇的庄山村又提供了一种可能。 “两年前,我们在一次非物质文化普查中听到了一个故事,离村口不远的牛牯岭上有一个墓地,墓主有可能是徐霞客的书童。所以我们猜测徐霞客没有记载的10天时间有可能是在为书童办理后事。” 儒岙镇政府工作人员俞良对徐霞客研究很感兴趣,听到这个故事,立马将之与《徐霞客游记》进行了对照,然后提出了假设:此墓有可能是徐霞客书童墓,也有可能是担夫墓。 游记中,徐霞客记载“十八日晨,急诣赶赴桃源”“望天姥山在内,已越而过之”,到了天姥山而没有攀登,只是急着赶路,这显然和徐霞客的性格颇为不合。所以,俞良认为中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徐霞客无暇游历。 根据分析,大家提出了几个假设,一是徐霞客书童抑或担夫因路途劳累突然暴毙;二是在班竹这样的重要驿站中听到绍兴发生变故而折返;三是在班竹接到好友陈函辉书信后折返。而大家都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从徐霞客对奴仆态度上看,或许他认为不值得或不该记载在游记中,这可能是没有记载这10天历程的原因吧。”俞良认为。 书童墓故事世代相传 事实上,书童墓的故事在庄山村世代相传。 庄山村位于天姥山腹地,由屯公山村、立庄村、库头山村3个自然村组成,徐霞客游记中记载的“腾空山”就是现在的屯公山村。5月13日,在村民的陪同下,记者来到庄山村,并走上了300多年前徐霞客曾经走过的牛牯岭。 当时,牛牯岭是从天台万年、地藏寺进入新昌的必经之路。出了还在复建中的清凉寺,天姥山扑面而来,卵石路沿着山势而上。 一路上,记者一行几乎都在竹林底下穿行,闷热难当。上行5里左右,就来到了一处叫作火岩洞的山洞,就在小路右边几米开外处,山洞面积不到10平方米,两边砌有墙体,是用来遮挡风雨的。 “这里就是书童墓地。”同去的村民指着火岩洞边一块地方告诉记者。那里灌木和杂草丛生,已经看不出墓地的样子。 村民们表示,“文革”前,村里有位老人每到清明就会过来祭祀,但是老人去世后,墓地也就荒废了。“书童墓的故事在村民口中世代相传,以前大家只知道那是个大学士的书童。 ” 该村的文书潘瑞川表示,“大学士”这个身份有可能是村民们自己加的,不一定指官职,只是指有文化的人。这个传说后来被村里的乡土才子章杏春写进了《清凉寺传奇》中,故事写得详细生动。 章杏春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分析过,徐霞客到达这里时已经是夏天,很热,书童有可能是中暑而死。” “十日之谜”的各种猜测 关于《徐霞客游记》留下的“十日之谜”,学术界一直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我们不妨来看一看。 第一种:徐霞客去临海拜访了友人陈函辉,因为陈曾在《徐霞客墓志铭》中写“壬申秋以三游台宕,偕仲昭过余小寒山……烧灯夜话,粗叙其半生游屐之概”。 民国时期徐霞客研究大家丁文江先生在《明徐霞客先生年谱》中据此考证认为,这几天时间,徐霞客应该在小寒山做客,但是这里的“壬申秋”显然与徐霞客到达班竹的时间不符。 盛鸿郎则认为,徐霞客不会在临海“一住7天”。在《徐霞客与绍兴》一文中,他还指出,徐霞客有可能在新昌逗留了几日,或许上过刘门山,见过刘阮祠;或者登过班竹山,探过桃源洞、石棋盘,虽然徐霞客游记中没有记载,但从时间上分析,存在这种可能。 另外一种猜测是,当初徐霞客之所以来到班竹村,是因为读了绍兴好友王季重写的游记《天姥》,文章写得妙趣横生,还提到班竹有个酒家老板娘“艳甚”,所以徐霞客很有可能是慕名而来。 “不过,我的猜测是这10天时间,徐霞客去了一趟四明山。”新昌的徐霞客研究者吕槐林表示。在《略谈徐霞客“独走四明山”的时间和路线》等研究文章中,吕槐林认为到达班竹后,同游的徐仲昭到西岭取银备粮,而徐霞客则“独走四明”,5天后,两人在四明山西岭汇合,然后再到了黄岩。 但也有研究者认为徐霞客“独走四明”应该是在1613年春。那么,因为书童暴毙的猜测是否也存在可能呢?“我认为有这种可能。”新昌唐诗之路研究学者竺岳兵表示,但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资料来加以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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